所以,就有了那无比荒唐的一纸婚约。
从头到尾欢天喜地的只有符月一人,沈惊时在那个当下正沉浸在满门被灭的哀痛里,跟谁也说不上几句话。
于是听到符天生的这个想法后,只是转过头冷冷看了符月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副沉默的姿态到了符天生眼里就成了默许。
而后符天生就自作主张,给两人写了一纸婚书……
沈瑜麻木着一张脸努力回想,发觉任凭自己怎么想,也想不起那纸荒唐的婚书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不过很快,又有点踏实下来。
连她都想不起来的旧日婚书,沈惊时应该更加想不起来了。
这么思衬着,便假装糊涂的笑了笑,“小蛇师兄说的什么婚书啊?我怎么不知道?”
反正那桩旧时婚约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当时也只有符天生、原身和眼前这个人知晓。
除非他有能耐现在就把符天生找回来,不然谁能证明他们有过所谓的婚约。
当下更打定了主意要同他划清界限,“兴许是你记错了吧,又或许……你是和别的姑娘有过婚约呢?”
青年原本只是好整以暇的坐着,听到此话反而抬起漆眸深深望了她一眼。
唇边勾出点浅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红纸样的书信,食指轻轻在案上一点,将书信推了过来,“小师妹看看罢,看看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不是你的名字?”
沈瑜垂眼一看∶还真不是。
不过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符月”,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还不待她想出什么回转的好话来,就听到面前人冷冷开口。
“夺人妻子,无异于杀人父母。小师妹,你说我要不要杀了那只狐狸精,把它的皮剥下来给你做个狐裘袄子?”
沈瑜∶“……???”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一脸平静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的?
可抿唇望着面前红刺刺的婚书,当下也有几分郁结模样,“这样不好吧。我已经和别人结了灵契了,想必小蛇师兄……是不会做出淫·人·妻子这档子事的?”
说着杏眼轻眨了下,“是吧?”
她用了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试图逼退他。
谁知那人竟模棱两可的笑了下,清冷眉眼都是靡艳之色,略略凑近她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沈惊时眼眸阖黑,带了几分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古怪疯狂,“说不定我就特别热衷于——”
说着有意停顿了下,漆眸静静凝住她,将那过分可耻的几个字又重复了一遍,“特别热衷于,淫·人·妻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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