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激动的很,立刻便刮了雪往两人身上撒。有她在撒,天上还在落,没一会儿就只能看到一个略鼓的雪包。
“好了,就这样就行了。毡包里不用管,现在将咱们的脚印弄掉就行。就算一会儿他们被发现了也跟咱两没有关系。”
两个人返回一趟,将她们拖人的痕迹和脚印都抹掉,一路退回去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实在是老天眷顾。
她们边弄边走,花了近半个时辰,这会儿雪肯定已经将痕迹都覆盖了,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只等明日就好。
乌日娜有些累了,点了炉子便爬到床上。
“咱们早些睡吧。”
诺敏还看着毡包外,红着眼手都在抖,不过不是害怕,是开心的厉害。
“他们一定能死对吧?”
“肯定的,外头那么冷,凌晨他们就会冻成棍子。别想那么多,早点睡。明儿事可多了,早些睡才有精神去应付。总之你记得不管谁问你什么,我都是戌时来的,给你送了吃的,一直也没走过。啊对了!”
乌日娜爬起来,看了看地上捆人用的绳子。
“我还得把你捆起来。他们都知道除了我二哥开口没人敢解开这个绳子。”
诺敏表示理解,把手伸了出去。
已经被捆着睡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日。乌日格现在可是睡在雪地里等死呢,想想就痛快的很,再难受也无所谓。
两人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刚做了那样一件大事,两人心中各种情绪翻涌自然是睡不着的,一直近天明了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草原的雪夜是真的冷,睡在暖和的被窝里简直不要太幸福。两人一个是孕妇,一个是终于放下防备睡觉,早上自然没起来。
雪下了大半夜,好些族人家中的毡包都被压坏了。牧场里的羊又冻死了两只,一桩桩的事都要找哈斯尔和乌日娜去处理。可奇怪的是,他们夫妻两都不在家,毡包里只有一堆打翻的酒罐和碗,看得出来昨日哈斯尔喝了不少的酒。
大家猜想他可能是去了妾的毡包,也没打算再找他。毕竟喝了那么多,现在去叫他也没用。乌日娜刚刚小产,也不用打扰了,让人家好好修养修养。于是族人们去找了木仁。
“木仁,哈斯尔最近越来越糊涂了。一天到晚的喝酒,还说不得他,一说便要骂我们。”
“他,他刚没了孩子,伤心罢了,咱们多体谅一下吧。”
说这话的时候,木仁心里真是酸的要命。大哥还能有他和娜娜的孩子,而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办法让心爱的人给他生孩子。
算了,就这么守着她也挺好的。
几个人正准备出发去帮族人修缮毡包,就听到有人在叫木仁的名字。
“木仁!!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眼熟的族人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喊道:“木仁!哈斯尔和乌日格在雪地里冻死了!!”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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