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起身。
纤瘦薄薄的身子似乎拖着满身的疲惫。
但这终究并没有被他们察觉。
丛枝回了房间,坐在床头抱住膝盖缩成一团,她将脑袋埋进膝盖与膝盖之间的缝隙里,瘦窄的肩胛骨忍不住颤抖。
脆弱不堪。
那天晚上丛枝整宿都没睡。
半夜她觉得口渴,起身去厨房倒水喝,经过主卧时,她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吵架声。
“丛鸿民,那可是你儿子!”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说这种话怎么了!整天不学无术不思进取,只知道和社会上那些小混混呆在一起,我看他的后半辈子,就这么废了!”
“丛鸿民!”
“你这个人还有没有良心!”
“我没良心?”
“我没良心我会想方设法的把他送进文德中学,要不是盼着他能学好,你以为我就这么轻易的让丛元洲的女儿住进我们家!”
吵架里的内容提到她父亲的名字,丛枝下意识一顿。
她就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听着那个所谓对她格外照顾的伯父此刻最真诚的话。
“要不是为了丛嘉炀,我就这么轻易的让一个外人住在我们家,你觉得可能吗。”
大概是白天下的那场雨,让末夏的温度有所下降。
客厅里的窗户大剌剌的开着,从外面灌进来的风冷得刺骨。丛枝僵硬的抱住自己,然后悄无声息的转身,回了房间。
那一夜她没怎么睡好觉,好不容易睡着后又做了个梦,她梦见了丛元洲和周苏荷离婚那天。那天也是一个不算太好的天气,屋子里乌烟瘴气,处处弥漫这无声的硝烟,到最后,丛元洲和周苏荷还是大吵了一架,那一架将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对彼此的爱意消磨殆尽,于是去了民政局离婚。
离婚手续办完之后,周苏荷就接到了工作上的电话,她不曾将目光与停留分给丛枝一点,就急匆匆的到路口拦下出租车,飞奔去了机场。
丛枝眼角挂着泪珠看着那辆蓝色出租车逐渐消失在那条路上。
说起来,这也算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虽然过去了这么久,可依旧却像一根刺一样,梗在她心间。
让她无法忽视。
失眠夜让人难熬,这对第二天还要上学的丛枝更是熬上加熬。
上早自习那会儿,她强忍着绵绵困意提起精神,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书上的诗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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