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
“停手!”
格尔、灭霸的声音同时回荡开来,传到战场中的每一个人的耳中,而格尔举起了手,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他的手掌中一闪而逝,却闪耀在每一个人的眼前。
所有正在战斗的地方,此时都辨认出了这两道声音的主人,于是同时停手,渐渐地,所有战场都停下了争斗,向着天空中的格尔、灭霸望去。
而神盾局中,尼克·弗瑞以及各个国家的高层全部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终结果揭晓的那一刻。
此时,天空中的宇宙飞船母舰已经坠落下来,格尔缓缓望了一眼,挥了挥手,瞬时宇宙飞船母舰消失在天空之中,等它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距离这里数十公里以外的地面上。
“我输了。”
灭霸遥遥地环顾了一圈,眼神中充满了一丝不舍与眷恋,却仍旧毫不迟疑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地面上、天空中的灭霸军队的人全部愕然地呆立在那里——他们跟随了灭霸征战了这么多年,也早已经习惯了所向披靡,但是,今天灭霸竟然败了,败在这个籍籍无名的地球上。
而地面上,皮特罗、娜塔莎、哈里、彼得等一群人全部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回响在周围,让这片昏暗的地方都充满了生机。
“我们胜了!”
“我们真的胜了!”
“地球的危机过去了!”
“太好了!”
“……”
同时爆发的,还有神盾局中的欢呼,包含尼克·弗瑞在内,所有人都抛弃了应有的淡然,开始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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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球的胜利,是格尔以及各位超级英雄带来的胜利。
格尔看着周围所有朋友的笑脸,也开心的笑了,笑得无比真诚。
片刻后,格尔带着灭霸向着卡魔拉的方向飞去。卡魔拉看到了迅速接近的灭霸,眼神中尽是复杂的神色。
“卡魔拉,灭霸想在最后跟你聊一聊。”格尔的声音很轻,但却像一枚炮弹一般,炸在了卡魔拉的心间。
卡魔拉望向灭霸,眼神中迅速噙满了泪水——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刻,为什么眼睛中会有泪。
灭霸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其他情绪,只剩温柔的笑,他拍了拍旁边的岩石,示意卡魔拉自己坐过来,而后自己缓缓坐了上去。
卡魔拉迟疑了片刻,也走了过去,坐在了灭霸的身边,只是她的脸上却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与挣扎。
她望着灭霸,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一直以来隐藏在心底的怨恨:“我这一生一直梦想着这一刻,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够战败,能够死去!这是我一直以来能够活下去的动力,也是唯一一个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终于,我等到了这一天了。你一直把你所谓的杀戮,称之为仁慈。你杀了我所有的亲人,而我终于看到了你最痛苦的一天。这是宇宙对你最好的审判!”
说到最后,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笑着,几乎陷入癫狂。
而灭霸就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听着她说着,根本没有打断她。卡魔拉不知道说了多久,直到把心中掩藏的最深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才终于停了下来。
“可怜的孩子。”灭霸缓缓张开手,摸了摸卡魔拉的头,就像他小时候常常做的那样。而卡魔拉的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
“你陪伴了我多少年,还记得吗?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甚至只有我的小腿那么高,不知道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冥冥注定,我当时就觉得,我要收养你。后来,我看着你慢慢长成了今天的模样,你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以前有人问过我,我真的爱过你们这些孩子吗?我一直以为,自从泰坦星覆灭之后,我就不会爱任何人了。可是当我仔细思考的时候,我知道,我是爱着你的,我的女儿,卡魔拉。”灭霸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和笑意,这种笑容是卡魔拉经常见到的,却是其他人,包含星云在内从未见过的。
“这应该就是我的最后一刻了,我的女儿,我还想最后再听你喊我一次。”灭霸的手缓缓抚摸在卡魔拉的头上,带着极致的温和。
卡魔拉怔怔了片刻,几次张口却还是没有喊出口,只有眼泪止不住地坠落在她的衣服上。
片刻后,卡魔拉骤然僵在了那里,因为一直抚摸在她头上的双手,骤然离开了。她猛地向着旁边望去,却发现灭霸的身体如同一阵烟尘,缓缓散开了,只是到了最后,灭霸的脸上依旧带着她最熟悉的微笑。
卡魔拉呆呆地望着原本灭霸所在的位置,片刻后,突然俯下身哭了起来,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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