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担心多余了……”潭月笑着从袖子里变出了龙须,乌黑的发丝被他用精致的红绸包裹着,优雅轻柔的躺在他的手心,就宛如是被含辛茹苦的宝贝了那么多年,穆阿凉的发丝还是那样明亮美丽。
“我没有走火入魔,这龙须,也该去用来救值得的人。”
潭月的目光无比的空远,仿佛是从那发丝,穿越去了过去,在寒亭,在曲水流觞,在大内,在街道上。
他在别人口中和自己眼里认识到了那个小郎君,小娘子,那句诗始终没有对出来,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心中的情感又胜过了赌约。似乎是二人都没记起,却绝不是二人都忘了。
秦愚接过那一缕发丝,陌生又熟悉的温度瞬间铺盖在他全身。
“你长大也不容易啊。你的父亲让你背负那么多,阿凉也不在你身边,你没有兄弟姐妹,却又是这个家族里的人,注定了你要承受更多的孤独和疑心。
疑心可以消解,可别人对你的恐惧,是十分难解的,而孤独……从没人解得开。”
无忧看着潭月凄凉的背影,又回头望向低头不语的秦愚,心中五味杂陈,戚风冷雨。
屋子外面的风停了,可她的心却静不下来。
是啊,可那是他的故乡,上京是他的家,哪怕那里险象环生,却也有他惦念的一切。
他的责任,他的家,他的希望。
他多希望那些害怕他的人,能接受他啊,他没有父母,可他是有兄弟姐妹的,这个江山,本该他们一同守护的……
“前辈或许听晚辈一言,昨日之事不可追,您也当听阿凉娘子的话,不在苦难中纠缠,不被过去所蚕食。”
他们离开之后,鹤发童子才再次现身,他有些不解,过去来讨要龙须的晚辈都被潭月赶走了,这两个人,竟然如此轻易就给了他们。
“龙须若不用,在我手里就是废物,不用的宝贝就不是宝贝了。况且那是阿凉的孩子,我交给他准没错。”
“那你的心结能打开吗?”
潭月笑了笑,说:“那小娘子说的对,不在苦难中纠缠,不被过去所蚕食。是时候放下了……”
走时,屋子门口的诗句变了变。
变成了“如痴如醉多少往,如梦如影却俗尘”。
“一看就不是我母亲的诗句。”
“为什么?”
“我母亲只写过一句律诗,她抱着我,午后喝茶,用茶水在桌子上写的——
霞斓一片金鳞闪,深潭明月最当年。”
“记这么清楚?”
“母亲只有这句诗和一首绝句,我当然记得,她常常念叨。”秦愚扶着无忧走上岸,就看到身后的屋子上空忽然飞来了一只仙鹤,屋外的桃树倒塌风化,却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
却俗尘的潭月放下了那一段执着的往事,修习心境湖面开始有了涟漪,却犹如稳固水镜,极难被踩破。
而他也蜕凡衣羽化身,成仙驾鹤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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