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余沛其实都看见了,从叶宝溪和段渠月一起出小区门口开始,她等待着对方能像之前的几次那样说点什么,但这一次没有。
“你喜欢这条围巾吗?送你了。”
“喜欢啊。”
叶宝溪把脸埋进去,再抬起来的时候冲她扬起笑脸,眼睛弯着:“和喜欢你一样喜欢。”
“骗人。”
看着叶宝溪的笑脸,余沛的心又甜蜜又酸涩,她也没立场问对方喜欢她还是喜欢段渠月,在叶宝溪的注视下上了回家的车。
叶宝溪重新上楼的时候汉堡已经冷了,段渠月面前的那一份还没有打开过,也一样变冷了。
“你怎么不吃啊?我就是下去接个电话。”
她心虚地落座,并不敢看段渠月的眼睛,伸手拿起一根薯条沾上番茄酱,咬进口中的时候果然没有刚刚出锅好吃。
油炸食品都是这样,只有炸的第一遍最好吃,滚烫热乎的最好吃,凉下来之后就失去了百分之八十的美味。
可能感情也是一样的。
人最初始的时候爱的人,那时候已经是最爱了,后面就没办法再这么爱她了。
“下雪了。”
她们相对无言地吃着冷却的汉堡,窗外忽然传来轻微响动,耳边有人喊出声来:“下雪了耶!”
叶宝溪也回头看窗外,雪落了满地,从天上飘下来的一片白色雪花落下去,成为地上的一点颜色。
“真漂亮啊。”
她也想起上一年,她和余沛一起走在雪地里,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露出怀念的微笑。
“对,真漂亮啊。”
坐在她对面的段渠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她们望着雪,两个人同时有了预感——可能她们以后不会再有这样坐在一起看雪的时光了。
算可惜的。
生日最后还是定在了麦当劳,叶宝溪换了新买的白色羽绒服,在脖子上面戴了一条彩虹项链,兴高采烈地预备出门。
但她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落了桌面的玻璃摆件,上一秒趾高气扬的小天鹅摔碎了。
像是某种不幸的预兆。
叶宝溪的心也颤了一下,她忽然察觉到危险,走出去想告知段渠月,却发现楼下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段健人。
段渠月的爸爸。
她没理由地恐惧起来,小腿肚都在发颤,下楼梯下到一半,她后退几步跌坐在冰凉瓷砖上。
但这一点响动没有逃脱,段健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望向楼梯上发抖的人,像看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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