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是问道:“摔在那里了?可是疼痛?”
夜昙听他这般问话,眼泪似就要在眼眶中打着转,说道:“只是腿上有些伤口,是不那般痛的。”
萧云谏思忖片刻,还是没撩起他的裤脚瞧上一瞧。
只施了法力,替他治疗了伤口。
凌祉一直是远远地跟在萧云谏身侧的。
他亦是知晓,萧云谏是要去城西的那家酒窖,打上几斤桃花酿。
可同时也瞧见了夜昙奔着萧云谏而去。
他有些眼热,心底酸涩,总是要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去的冲动。
只又瞧见了萧云谏并未越雷池一步,才叫自己一颗叫嚣的心脏。
默默不再那般苦涩。
只仍是淤堵着,如何都得不到纾解。
萧云谏替夜昙治好伤口后,便起了身。
他说道:“有些人,兴许你从前不喜欢他的时候,他会很喜欢你。可后来,你喜欢他了,他却让你万劫不复……”
他说的是从前的自己与凌祉。
夜昙却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话虽如此,可到底我不曾能喜欢女子的。恩公,麻烦你了。”
他的句尾音调上挑着,莫名端了一股子的撒娇味道。
他话音甫一落下,萧云谏便听见身后不算远处,有人将树皮都捏得剥了下来的响动。
他哼了一声,余光往回瞟了一眼。
却没有回头。
他就知道。
凌祉哪有那么容易认输的?
他没留意,夜昙也是朝着凌祉的方位瞧了一眼。
又稍稍勾起唇角。
萧云谏晃了晃手上挂着的酒坛,对夜昙说道:“我先送你去个稍微安全些的地方,等你想通了,亦或是家里人不强迫你了,你再行离去。”
夜昙忙不迭地摇摇头:“我想跟着恩公,有恩公在,我更不会害怕。”
“我如今要去打酒,再回我师父住所,实在不能领你同去。”萧云谏婉言拒绝着。
可奈何,夜昙这泪珠子竟是说落便落。
滴滴答答地滚在地上,湿了一片。
他道:“我知道我不该麻烦恩公的,恩公已是帮了我许许多多,我又如何能再叫你替我担着风险呢。当真多谢恩公了,能认识您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我便是今日被家里抓回去成亲,也算是圆满了。”
萧云谏哪里见到过这般的架势,立马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他又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夜昙,又劝慰着:“莫要哭了……我、我……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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