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冷,又昏沉,仿佛能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
她把头埋进膝盖,把眼泪揩在裙子上。
“孟修白,我恨死你了。”她委屈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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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白正在酒局上应酬,和几个大老板在谈生意,是关澳门修建新赌场的事,阿永不敢打扰,只能在门外来回走动,干着急。
等酒过三巡,热烈的场面和缓了些,他立刻走过去。
孟修白喝多了,冷峻的面容虽然看不出醉意,但眼神有片刻的迟滞。
“老板,怎么办,四爷把茜茜小姐绑了。”
孟修白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抬起头,看着阿永,“孟斛绑了秦佳茜?”
阿永点头。
孟修白立刻把手机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来,果然,在三小时之前,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照片】
【这是你女人吧?位置发你了,最多给你八个小时。一个人来。】
照片上,秦佳茜躺在一间昏黄破旧的杂物间里,身上那条精致的白色长裙染上大团脏污,她闭着眼,看上去在昏睡。>>
男人冷硬的手指紧紧握住手机,因为力道汹涌,指节处一片煞白。
“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孟修白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阿永面露难色:“怕打扰您谈生意。”
孟修白眸色阴沉地看了他一眼。阿永立刻把头埋下去,不过是几秒,就发现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厢。
一声招呼也没打。
出了包厢门,孟修白跟孟斛拨过去电话。
接到电话时,一群人在船上吃火锅,孟斛拿起手机一看,是孟修白的号码。
他得意地笑了,挑眉,慢悠悠地接通,又慢悠悠地把手机抵在耳边,“大晚上——”
“孟斛,我警告你,你敢动她一根头发,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你儿子。”
孟斛气得把筷子砸了:“我艹你——”
“啪”
电话挂断。
孟修白呼出一口浓涩的酒气,眼眸泛着血丝,他阴沉地看了一眼玻璃中的自己。
平生第一次觉得,那不是他。
飞机连夜从吉隆坡起飞,往港岛飞去,落地到了凌晨三点。司机一路疾驰,好几次吓得冷汗都要飙出来。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孟修白感觉自己内心深处越来越焦躁,有一头莽撞的野兽在撕咬他的血肉。
她好不好?她有没有受伤?她有没有受委屈?
怎么会没受委屈,因为他,才被绑来这种地方。她那样娇气的性格,平时连死鱼都没看过,怎么受得了躺在臭鱼烂虾里面。
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温柔的话,她却哭着跟他说对不起。
她没有做错过什么,是他对不起她。
孟修白握紧拳头,试图将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压下去,可越是冷静,越是暴怒。
车猛地刹住,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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