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哪不舒服?”他恢复了往日淡淡的语气。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似的。
“头……头还有点儿疼!”我也试图恢复平静,但断断续续的语调老实的暴露了心里的慌乱。
“那好,躺下歇着吧。”他说着扶着我的肩帮我躺下,把被子向上拽拽,最后,还用手摸了一下我的前额。
我战战兢兢的接受了他的帮助——如果这可以称之为帮助的话——直到他站起身离开床,我的思维才开始以正常的速度运转起来。
“她情况如何?病得重吗?”他走到萧烈面前。
“回贝勒爷的话,雨霏只是感染风寒,发了热,吃过我开的药,再休息几天就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萧烈果然和我不同,没有被刚才的事吓破胆,说起话来仍旧是有条不紊的。
“嗯,那就好。你小心照应着,我有事,先走了。”他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回身走出了房间。
马总管看看门口,又看看我,赶着说了声‘姑娘保重身体,好好养病。’
我朝他点点头,算是谢了。他便快走了几步,追贝勒爷去了。
屋里恢复了安静。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手,抬眼看看萧烈。
“刚才我到底做了什么?”
萧烈心有余悸的摇摇头,正要说话。小秋便扑到我床前,抢着开了口:“雨霏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萧大夫来诊病,刚刚开完方子,爷就来了。他看你病倒在床上,就坐在床边摸摸你的头,看你还烧不烧。没想到你一把抓住爷的手,死死的抓着不肯放,还直流眼泪。爷当下就急了,直问萧烈是怎么回事。可就在这时候,雨霏姐你突然醒了。看见我们谁都没表情,就对着萧大夫笑……当时,爷的脸色可不好了。我进府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呢!”小秋边说边捂着胸口。
我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看萧烈,他点点头,对小秋的话表示认同。
我愕然。刚才确实是在做梦,还是个白日梦。真是糊涂,居然拉四阿哥的手对着萧烈笑!
这下我和萧烈就更说不清了!没想到一个梦也能惹出这么大麻烦。
“小秋姑娘,麻烦你差人去抓这几副药,送到厨房去。”在我发呆的当口,萧烈把一张单子递给了小秋。
虽说小秋更愿意在我床边上听我解释刚才的‘壮举’,但我正发着高烧,这时候,抓药治病才是首要的事。她没再多说,拿着单子快步走出去了。这小丫头天真顽皮却也守分寸,知轻重,比起现在的同龄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萧烈!”当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充满歉意地叫他。
“大小姐!您可千万别再这么叫我了。刚才你这么叫我的时候,四阿哥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吞掉似的!哎,这回被你害死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走过来,坐到我床边上。“刚才你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你虽然是高烧可是也没到40°,哪至于说胡话啊!”
“我刚才真的做梦了,只不过做得不是恶梦,是个美梦,我梦见我离开清朝回家了。”我低声说着,想起那个梦,心里空落落。
“回家!这种梦我也经常做,只不过——你怎么能赶得这么巧!这种概率也太小了吧!”萧烈扶着床帮看着我,纳闷的说。
“是啊,所以说,我肯定是遭天谴了!”我喃喃说着,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什么?天谴!你干了什么啊?”他扶着我靠在床铖上,“对了,听小秋说你昨儿出去了,半夜才回来。你不是一直在府里闲着吗,大雪天的跑出去干嘛?”
“哎,你不知道,我这回是因公受伤。我呀,整个一古代版的007!……”
我把昨天的事详详细细的叙述了一遍。
起初他还认真地听着,后来越听脸色越差。
“什么?他居然让你用美人计!”我刚一说完,萧烈就从床上跳起来嚷道。
我赶紧做了个‘嘘’的动作。
“嚷这么大声,被人听见怎么办?”我一边说着,一边硬拉着他坐回床边。萧烈这个人就是这样,在外面再大的事都沉的住气,可一到我的身上,轻则埋怨,重则大呼小叫,暴跳如雷。
关心则乱,这我也能理解,我们俩共同进退,自然是谁也放不下谁。遇到他的事,我又何尝不是阵脚大乱呢!只不过,他每次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点儿。
我正想着怎么平复他的情绪,他又开口了。
“怪不得他让你练笛子呢,原来是早有预谋。真没想到他心这么狠,居然会派你去……哎,他明明是喜欢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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