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熙不高兴地嘟嘟嘴,对着他背影道:“那我喝完后再撒娇有用吗?”
程禹头也不回,斩钉截铁地说:“没用了。”
但其实那晚上高熙总共喝了三瓶,三瓶过后烤串也吃完了,高熙没有理由再喝下去,对程禹怎么撒娇都不再管用。
随后,程禹把吃完烤串后丢下的竹签收拾了,整理在一垃圾袋里,两人就这么坐在阳台上看星星月亮。
高熙问他:“你要在这儿做多久?”
程禹:“服务期签了两年。”
“那两年之后呢?你要去干嘛?”
“考公务员吧。”
高熙追问道:“要考去哪?”
“不出意外,会回京市。”在这一点上,程禹有很明确的职业规划。
高熙:“哦……这样。”
意料之中的答案,有些可惜,他在江城读大学的几年,高熙没有和他往来。
不过高熙很快又说:“那等你以后有机会来江城,我招待你呀!”
程禹也想到了他在江城上大学的几年,笑道:“我在江城的时候,你可一次都没招待我,现在我离开了,你反倒说等有机会去江城就招待我,我现在怀疑你在故意避开。”
这一句明显是玩笑话,高熙也就笑着答道:“哟,这都被你发现了。”
程禹轻轻笑着。
末了,他道:“以后常联系。”
他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别忘记这儿我们村里还有你的投资项目,如果能追加投资,那就再好不过了。”
高熙笑得明媚,“行呀,我永远是你的资方爸爸。”
-
飞机划过晴空。
一道划痕,像一条割裂的线,把苍穹划成两半。
江城这几天天气不太好,下着雨。江南的秋雨淅淅沥沥的,细密得像针,明明很小,但偏偏能把寒意沁进骨子里。
下飞机后,高熙加了一件风衣外套,随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直接前往医院。
车祸身亡的阮沛玲秘书已经进行着殡葬事宜,凯复给他算做了工伤,保险赔偿金、凯复给付的抚恤金,加起来已经是一笔巨额,所以那秘书的家属对凯复没有什么意见,被安抚得很好。
不过高熙还是让人加了笔抚育金,每年给他家里打款直到他的孩子成年。
这笔钱是从高熙的私库里出的。
除了身亡的阮沛玲秘书,受伤的还有阮沛玲的司机和另一辆车车主。
阮沛玲的司机伤势不大,两辆车的撞击都没有撞到他这个位置,安全气囊又适时打开,他的伤势是最小的,只断了一根肋骨和一些皮外伤,养几日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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