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我皱皱眉,放好书包,依照惯例向他的座位问了句:「嘿,下午去哪?」
没人回答。
「网咖。」还是我说。
但却笑不出来,有股说不出的空虚。
整个早自修我不住往教室门口张望,但他的身影一直没出现,我的心神有点不寧。
或许是有事绊住了,我自我解释着。
早餐的蛋饼也吃不下去了,乾脆趴着就睡,我讨厌等待的滋味。
后来我醒来时,已经第三节课了,一旁的蛋饼也冷了,老师依旧在台上侃侃而谈,没人叫醒我,也不敢,因为我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好。
「王诚,你生病了吗?」老师皱眉问。
我苦笑了一下,平常上课我是很认真的,大概就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吧,所以我上课睡觉他们的第一个直觉就是我生病了。
乖乖抄笔记,认真读书,平常的我。
随后拿起笔记,开始抄起来,但怎么就是不对劲,下课时我索性把冷掉的蛋饼丢了,随后到走廊打手机给达。
没人接。
没人接。
那天我捱得很痛苦,整个心七上八下的跳动着。
好不容易放学了,我赶紧带跑地到达他家。
「达,在吗?」我敲门。
没人回应,我等了很久,再敲一次门,心中起起伏伏的。
随后听见脚步声,达终于出来了,带了顶帽子,口罩,包得紧紧的。
「你怎么了?」我皱眉。
「没事。」他的语气没有起伏,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真的?」
他微微点点头。
「明天会来上课吗?」
我看到他身体抖了一下。
「呃……就是这个,」他突然说,「我办休学了。」
「什么?」
「因为有些家庭因素……」他支支吾吾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又涉及到家庭因素。愣了一下,勉强开口。
「那我知道了,新地址给我吧。」
「可能不方便…」
「为什么?」我皱眉,心盪了下来。
「抱歉,那就这样了。」他还是看不到表情,「再见囉。」他随后回身开门进去,留下我一个愣在门外。
那是一种很难说出口的感觉,就像是同窗多年的好友突然毫无原因地背弃你不顾般错愕;要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如果硬要找个像样点的形容词,失落吧。
那天踏着脚踏车回去,踏板突然变得好种好重,每踩一下都显得特别无力。
脑中的思绪被填得满满的,都是在臆测达怪异的行为。
以及他的背弃。
隔天老师在课堂上宣佈达要休学的消息,一片譁然,随后大家的目光都指向了我,眼中都是一副我应该知道的样子。
心里突然有气,一旁同学正要开口,我突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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