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覃如这么喜欢她。
不过他们的孩子,肯定也不差。
他装若无意地瞥了眼小女子,笑吟吟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亮。
不见前几日的阴霾与戒备。
“奴家虽与贵夫人只有一面之缘,但能看得出来。。。贵夫人是位容易心软的女子。”
清莲的话在耳畔回荡着,“有一招可以试试,就看陛下是否能豁得出去。”
用一道“境内女子不论户籍,均可从商”的圣旨,换回一个挽回小女子的法子。。。
嗯,很值。
等银珠的油纸伞做好,正好李言之也到了。
他特意请了一天假,想着覃如月份大了,只有丫鬟在身边总归不放心。所以雇了马车来接两人去逛东巷庙会。
没想到,覃如被一个高大清隽的男子扶了出来。
那男子虽穿着布衣,但举止谈吐孤傲贵气,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仆人。
“想必这位就是覃娘的夫婿?”
李言之咽下满腔的苦涩,作揖行礼,“在下李言之,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原是李兄,在下陈伯言,多谢先前对我娘子的照拂。”
在外人看来,两人相处甚是和谐。
只有覃如心里觉得怪怪的。
陈玄卿占有欲这么强的一个人,居然还能好声好气地感谢别人?
难道真的烧坏了脑子?
等上了马车,她腰后顿时多了一只手。
借着揉腰的动作,陈玄卿贴近她耳边,用气声幽幽然问道:“他为何叫你覃娘?哪一个覃?是你的又一个小名?”
“。。。。。。”
她就知道。
覃如推了一把他的手,皮笑肉不笑,“你不是说身体还没康复,所以不能骑马回去,又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们来逛庙会?”
“你不是说我是你夫君吗?哪有夫君不陪待产的娘子出来的道理?”
夫君不陪,难道要让隔壁某夫子陪着吗?
正好车帘掀开,李言之抱着银珠上了马车。
看到车内两人亲密无间的姿势,他黯然收回视线,坐在了最角落的地方。
车内安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覃如顾忌着车内还有别人,只能顺着陈玄卿扮演一对久别重逢的恩爱夫妻,没有把他的手推开。
等到了目的地,她立即叫了月华过来搀自己下车,空着的那只手拉着银珠。
没给某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她月份大了,按理说不该来人多的地方。
但听说东巷最大的一家脂粉店换了东家,出了好几款物美价廉的新香粉。
覃如倒不是想买,只是想看看这边的行情。
坐吃山空怎么也不是事儿,最好还是能开家店养活自己。
绕过一道街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牌匾,上面金粉描出几个大字“汀兰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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