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里的那场大火还在他心底烧着,那痛彻心扉的心悸仍时不时在梦境中折磨着他。
他的答案早在覃如的意料之中,她握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眸光决绝,“陈玄卿,你知道的。”
“我不是珍嫔。”
她不会让自己和孩子的命运被任何人掌控。
死并不可怕,她又不是没死过。
簪尖后退几寸,随即被她用力刺向自己脆弱的颈部。
没有预想中的痛楚。
只有温热。
她诧然睁开眼,发现陈玄卿的手护在了她的脖颈处。
手心被簪尖穿破,冒出点点血珠。
陈玄卿像是完全察觉不到疼痛,“你宁愿死,也要离开我?”
覃如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眸光悲恸落寞。
稍纵即逝,很快被掩盖过去。
“好。。。朕答应你。
就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陈玄卿手指蜷缩,将簪子夺到手中,任由伤口的血从指缝中滴落。
“这宅子给你,你安心在这儿待产。”
话罢,他转身离开了屋子。
再也没有回过头。
第二日,宅院的人也都撤走了,只留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护院。
这院子比李家大,又靠着几家药馆很是方便。
覃如回了趟李家,将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搬到了宅院里。
银珠性子单纯还想挽留,但跟着去了一趟新宅院,顿时嚷嚷起要搬过来一起住。
被李言之用一串糖葫芦堵住了嘴,塞进车里。
“覃娘,我听说你。。。你夫君。。。”
“先前我与夫君遇到了土匪,被迫走散了。”
覃如接过他的话茬,笑着解释道:“如今他找了过来,我们终于是一家三口团聚了。过几日他送完货回来,再请你们过来一起吃饭吧?”
很多事情不用点破,聪明人就能明白。
李言之隐去眸底失意,释然一笑:“好,我正好也要多谢他。”
“若不是他,恐怕我们父女两也不能有太平日子过。”
覃如一愣,“什么?”
“太守自请辞官之事,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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