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聿聿……”柴哲牵着的坐骑中箭长嘶,他丢了缰,一面策马狂奔,一面扭头察看,拔剑在手。“得得”两声脆响,他拨落了两支箭。
再奔前五六丈,他大喝道:“右闪!”
前面的梭宗僧格向右侧闪,“唰”一声厉啸,一支箭贯穿他的左臂,闪慢了些。
“哎……”他惊叫,向右一栽。
柴哲驱马冲到,一手抓住他向上提。
“嗤!”柴哲马臀插上了一支箭,马凶猛地跳跃。
柴哲抓住梭宗僧格,向侧飞跃。“蓬!”中箭的马冲倒在雪中。
柴哲带着梭宗僧格跃落在一旁,撒腿狂奔,叫道。
“你先走,快!”
十七名番人呐喊着驱马冲来,一面冲一面发箭。
柴哲关心梭宗僧格,却忽略了自己的安全,刚将梭宗僧格推走,只觉右大腿一震。他伸手一拉,一支箭入肉半寸,一拉便堕。不能以背部向敌,他转身倒退,挺剑戒备,退纵丈余,两支箭跟踪射到。他伸剑一振,拍落了两支箭。
碉楼上的五个人,以古灵为首,也呐喊助威,用箭掩护柴哲退却。
距栅门还有十丈左右,番骑—一兜转了马头,不敢再追,呼啸着退去。
柴哲奔人栅门,吁出一口长气,向迎来的古灵叫道:“他们将大举来袭,关好栅门。”
杜珍娘喜极欲狂地扶住他。喜悦地叫:“谢谢天,你……你平安无恙。”
他向楼上走,说:“右股挨了一箭,伤了些皮肉。伤倒不打紧,皮裤破了一个孔,麻烦得紧。”
皮袄皮裤破了孔,确是麻烦,番人的皮衣裤密不透风,可防严寒,破了一孔或一缝,便是致命之处,寒气由此人侵,除了刚破时或可发觉外,片刻后该处的肌肉便会冻僵失去感觉,等发觉冷得难受时,可能无法挽救了,寒气攻心,必定僵死。
“楼上有可换的,我扶你上去。”杜珍娘说。
“有换的?谁带了行囊?”他讶然问。
“少任主杀了姓裴的三个人……”
“哎呀!那位番人呢?”
“还活着。”
众人奔上楼,端木长风居然挑得起放得下,陪笑道:“柴兄弟,在下抱歉,抱歉。”
柴哲摇头苦笑说:“没什么,不用抱歉。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小弟侥幸,在箭雨中活着回来了,少庄主不知有何打算?”
“一切仗贤弟了,愚兄知错。”
“少任主杀了裴福三个人,咱们已无所倚靠了。”
“这……”
“目下只有一法可行,不知少庄主……”
“贤弟请说,愚兄唯命是从。”
“将番人放走,要他向头人说明经过,希望彼此能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贤弟说得是,杀了这个番人于我无益,放了也不足为害,贤弟可自行作主。”
柴哲解了番人的绑,说出己见。番人唯唯诺诺,答应将误会的情形向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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