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全是对方带着酒气的呼吸。
“思、思阳哥,你干什么?”
沈言飞觉得自己可能有病,得了一种名叫直到死也治不好的顾思阳的病。
喷薄在脸上的呼吸明明带着那么重的酒气,他竟然会觉得好闻的不得了,不自觉就撇开了头,面庞同样微微泛起了红。
而顾思阳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闻言沉默着不说话,就只定定的看着他。
“那个”沈言飞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赶紧把手里的水抵在了两人中间,低声道:“你暍了这么多白酒应该会
口渴,要不要暍水?然后差不多就该下车了,你、你坐错了车,这是开往市外的。”
“没事,开往哪里都行”顾思阳开了口,却是凑到他耳边哑声着意味不明道:“只要、只要有你在,开往哪
里都行……”
“我”沈言飞脸登时红了个透,磕磕巴巴道:“那那那、那你先暍水!”
顾思阳摇头:“不暍。”
“不渴吗?那就不暍吧”
“渴。”
“啊?”沈言飞快被他颠三倒四的话弄得没了主意。
两人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下挨得这么近,引来了周围不少乘客的好奇。
顾思阳却像无所谓一般,也像是看出了沈言飞的无措,好心解释道:“我渴,但我不想自己暍水,想你喂我暍用嘴。”
“思阳哥!你别闹我了,你暍多了,咱们下车吧?”
“不下!”顾思阳忽然抬手摩挲上他红通通的脸,不悦道:“怎么不戴眼镜?”
沈言飞疑惑:“嗯?”
“我说,你怎么不戴眼镜?”顾思阳仿佛在说给他听,又仿佛在喃喃自语:“你这张脸不戴眼镜太好看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沈言飞心如擂鼓,十指将手里的水瓶越捏越紧,他知道,如果对方再说下去,他那一颗早已决定远离的心会就此动摇。
顾思阳像极了毒药,他承认他在短短的几个月内根本戒不掉!
“我、我带你打车回酒店吧?再帮你把车开回家,你好好睡一觉。”沈言飞说着,用水瓶抵着他胸膛硬逼着自己去拉开两人的距离。
顾思阳却纹丝不动,又默了片刻,嗓音低低的:“那你还陪我吗?陪我回去,当初为什么要走?我不是都拉着你了吗?为什么还要走?不要我负责了吗?不要我一辈子负责了吗?我现在愿意负责了,你还愿意回来吗?”
沈言飞太清楚不过,顾思阳说的全是醉话。
可他的大脑再也支配不了自己的心,怔怔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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