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外怀勇武,内心犹疑,强据五溪,势不可久,必取他处安身。主公可示强而挫其锋,随后尽退。马超不敢相逼,思及父仇,必往西欲破赵云而敌曹操,二虎相争,主公自收渔利也。唯西川之地,究非主公所有也。”
众将叹服,独有周瑜道:“奉孝虽然神算,犹有不到之处。”叶飘零道:“公瑾有何高见?”周瑜道:“主公当乘马超西去,突进五溪,马超退路已断,必投赵云,二虎相合,共抗曹操,西川之势必更趋弱也,何言西川不可取焉?”叶飘零大喜道:“奉孝虽去,又显公瑾高才,天下可定也。”遂令周瑜、韩当并昔日江南旧将引三万军西迫马超,自回江陵。
江陵数十万生民,闻得慕容秋水安然而归,尽皆欣喜来迎,于是年余干戈,今日终于止息,江南罪犯,尽皆恩准赦免,处处皆闻鼓乐欢庆之声。叶飘零移驾襄阳,思及吕布、郭嘉、程普诸人,伤感不已,然回到襄阳,见到吕婵、郭奕、程子,尽皆成人,却又不禁欣喜,遂集群臣,共商日后之策。这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新人胜旧人。毕竟天下如何三分,还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 能料人心犹可服 谁知天意最难违
却说当日叶飘零被马超迫入深山,落荒而走,不意竟与慕容秋水重逢,喜不自胜,又收得关公诸子几位佳徒,索员外正与叶飘零设宴欢庆团圆之际,清儿引军寻到,拜过员外,见叶飘零满面春风,自秋水丧后,再不曾见他如此喜笑颜开,方欲询问,叶飘零笑吟吟拉着她走到一边道:“清儿,你闭上眼睛。”
清儿奇道:“干什么?”叶飘零道:“你闭上眼再说。”清儿见他年纪一大把了却还满脸兴奋,心中却一酸,道:“是有什么宝贝送我么?”依言闭眼。叶飘零奔入内房,慕容秋水尚自卧病在床,见他进来便要起身,叶飘零道:“清儿也来了,我抱你去见她吧。”哪管慕容秋水连声不要,一把把她抱起,奔出房来。
索员外等见堂堂一镇诸侯一逢喜事,竟致如此荒诞,不由得尽皆喷饭。叶飘零左手捂住慕容之口,道:“清儿,我送你一份大礼,不要睁眼,尽管伸手来接。”清儿依言伸出双手,叶飘零将慕容秋水放入她怀中。清儿尖叫一声:“飘零,别开玩笑!”还以为他又给自己乱定鸳鸯,急睁双眼,顿时呆了。怀中那人虽然病恹恹全无精神,毕竟难掩天香国色,却不正是十数年来默守后方,成全自己纵横天下之名的慕容姐姐,惊喜之下,一把紧紧抱住。可怜慕容秋水尚在病中,连续遭到此厄,又被闷得透不过气来,此中苦处,有谁能明?
两姐妹相拥而泣,叶飘零又抱出叶逐流,清儿更加怜爱,紧抱怀中,亲热不已,虽慕容秋水要抱也不允之。众兵卒见主公一家团聚,尽皆欢呼踊跃。当下叶飘零引一众将士欢天喜地辞去,返回武陵大寨。当得知慕容秋水陨身之日,安宁咬牙切齿,誓为报仇,一旦见到慕容秋水无恙归来,心下却又忍不住想起当日慕容顺水下江东,一举灭刘表的事,又见清儿抱着逐流儿,与慕容秋水神态亲密,一时之间,百般思绪,纷繁难解,情仇恩怨,皆向心头。只是如今已是天下名将身份,也不多言。又有山越夫人一干人与慕容秋水相对而泣,不能尽言。
当下里用郭嘉遗策退了马超,众官回到襄阳。襄阳万民欢乐,叶飘零令于襄江之畔筑一高台,长宽百丈,名为集武台,供诸将后人跑马练功所用。却与关兴诸人道:“兴儿,汝三姐妹且在此住上半年,吾欲召四方少年英杰来襄阳比武招才,待汝等于彼时大显身手之后,吾再送汝等往临淄见父。”关兴三人允诺。
安宁在旁道:“飘零,我先往徐州走一遭,整顿一下合并之事。”叶飘零道:“安宁,如今秋水失而复得,你我金兰之义又得再续,实乃生平快事。徐州之地,非为紧要,只要你我兄弟齐心,天下终是我等掌中之物。”
于是安宁回到徐州,召集众官,商议并入荆扬之事。周泰摇头道:“主公,吾原以为叶飘零忠君爱国之士,然而近段随主公往荆襄助战,方知其帐下张清儿、周公谨、黄汉升诸人虽堪称天下英雄,奈何其主不过一独夫也。泰虽不才,岂能为其下走乎?”安宁叹道:“飘零性情放旷,与慕容情深义重,愤激狂行,非本性也。高将军其意如何?”高顺泣道:“顺与叶荆州虽无瓜葛,然故主吕布公自投叶荆州帐下,数年抑郁之气一扫而光,昔日温侯神威重现人间。叶荆州于奉先有恩,即与顺有恩也,敢不相从?”李恢、伊籍等人却叹道:“刘使君虽故,我等只盼跟随主公早平天下,以报国家。然而主公唯念与叶飘零原有旧义,我等却只思刘使君曾布深恩。主公意欲重续前缘,我等不敢相随,自此但退隐山林,不问世事而已。”
安宁挥泪道:“吾等数年来征战四方,共举大事,今日中道而别,诸君皆有王佐之才,何必如此心灰意冷?可往冀州投刘皇叔帐下,必不负诸君之志也。”刑道荣大喊道:“安将军,汝要投叶飘零,是汝私事,然而徐州乃是汝以刘使君之兵打下来的基业,刘使君与叶飘零乃是生死仇敌,今日汝去则去,吾决不能眼看徐州之地若落入仇敌之手。”说着拔剑便要自刎。
安宁止住道:“不错。吾投飘零,公等愿从则从,愿去则去,愿留则留,安宁概不勉强。徐州之地,皆为刘君侯兵卒所取,安宁不敢居功。”遂取了徐州大印,交与刑道荣道:“吾去后,汝即为徐州牧。徐州何去何从,皆汝自行裁定即可。”
于是昔日君臣,今日共拜于阶下,李恢、伊籍、胡班、刑道荣、周泰、金旋、陈宫诸人却自领了徐州。安宁、高顺领本部陷阵营往襄阳而来。
叶飘零迎入,众文臣武将大宴相贺。全城万民同乐,但见商市兴隆,大麦将熟,叶飘零心下甚喜,嘱咐道:“虽然暑期已过,亦不可轻心,谨防长江秋汛。”众臣齐声道:“是。臣等自当谨慎,主公不必忧心。”叶飘零回顾身周文臣风度,武将英姿,不觉拊掌笑道:“吾有汝等能臣,何愁天下不平乎?”崔琰道:“主公,自古曰得人者昌,人才多多益善。奉孝临终既荐元直,可尽早访之。”
叶飘零道:“大夫有所不知,此事颇有不便,待吾取了许昌,方可去访元直,否则纵然元直至此,也难久居也。”崔琰道:“奉孝既荐元直,元直岂能以地盘大小为意?”叶飘零道:“此亦奉孝遗言也,众卿勿需复言。”于是群臣方止。
一晃数月,今年长江秋汛果然极为迅猛,十数万将士于大堤上日夜操劳,方保得城池无恙。这日正巡游堤上,探马来报:“成都被围,张松献了城池,赵云退到朱提,与曹操大战数十场,胜负未分。公谨平定五溪,万民归附。马超投赵云去了。”叶飘零大喜道:“公谨若能荡平西川,方雪昔年病死巴丘之恨矣。”
众臣正自不解,却遥见一人,葛巾布袍,皂绦乌履,长歌而来。歌曰:“天地反覆兮,其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崔琰道:“此必贤人也。主公,待琰上前迎接。”叶飘零叹道:“此即元直也。天意!天意!吾本欲先取许昌再请元直,未料到彼此时便至。吾若不纳,天下皆道吾不能容才也。”只得率众臣迎上,叩问姓名,答曰:“颖川单福,闻公招纳贤士,以报国家,特来相投。”叶飘零道:“先生高义,飘零铭记于心。”
于是众人返回襄阳,叶飘零请单福入内室道:“元直,汝既投吾帐下,即自家兄弟,吾有一事,不得不言。”单福大惊道:“原来主公识得徐某,惭愧至甚。未知主公有何教诲?”叶飘零道:“闻公才倾天下,孝动四方。程昱几番将汝荐与曹操,操非不知公之大才,乃因忙于趁虚攻取西川,无暇东顾……”徐庶叩首道:“吾受司马德操指点,来投主公,岂敢有三心二意,纵然曹操威逼利诱,亦不相随。”叶飘零道:“元直公错会吾意也。郭奉孝既然大力推荐,公自为忠烈之人,然而令堂尚在许昌,若曹操闻公已到荆襄,恐于令堂不利。公乃局中之人,故不察此事。”
徐庶方才大惊,道:“吾失计较也。多谢主公提醒,吾请即刻往许昌接母至此。”叶飘零道:“吾已令清儿先去了,元直勿忧。”徐庶伏地道:“虽然如此,庶心下终是难安,请主公恩准庶便启程相迎,聊表寸心。”叶飘零道:“此人伦大义,飘零焉敢阻拦。”
于是徐庶进言道:“主公,吾临去之际,先有一言:闻公谨屯兵五溪,欲取西川,窃以为时机尚未至矣。西川道徒难行,自荆襄而攻,若无内应,终是空耗军力。况吾等与曹、赵、马三家俱有仇隙,若加进逼,三家必联合攻我,公谨危矣。”叶飘零猛省道:“莫非公谨巴丘之恨,终是难雪?”徐庶进了此言,更不歇息,立即启程往许昌而去。叶飘零令安宁扮作家将护送前往,又发书周瑜,暂勿动兵不提。
却说清儿在许昌暗访,方投宿客店之中,思忖待访到徐母,如何出城,忽然四面喊声大起,惨叫声此起彼伏,清儿急跃而起,闪出门来,一彪人纷涌围至,清儿顿时落入重围。这正是:自古奇才多嫉恨,方知天不护江南。毕竟清儿性命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回 安宁清儿齐遭困 孟起子龙大显威
却说叶飘零为了接回徐庶之母,刚刚收得徐庶即遣清儿潜入许昌暗访,却不知何人透漏消息,孔柚早有防备,清儿刚刚投宿,当晚便四面来敌。当下急披衣而起,跃出房门,刚到花园,但见数十名劲装蒙面汉子各舞刀剑杀来,火光下看得分明,掌柜店伙早已倒在血泊中。清儿虽早已习惯征战沙场,然而几曾见人如此屠戮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不由得心下酸痛,正愣神间,来敌四面合围杀到。
清儿自知行迹已露,急舞双剑,夺路便往外走。数人随后追至,清儿反身数剑,众人一起跌倒。清儿踏住一尸,高声喝道:“谁敢上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敢靠近。清儿方从容退去,往城外急奔。刚到城墙边上,陡听得杀声大起,马蹄声铺天席地而来,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城门自然早已紧闭,清儿正自惶急,门洞里先杀出一军,大呼涌到。
清儿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无计可施,心下如念电转:“看来我今日要死于此处了,飘零,秋水姐姐已经无恙,我相信你会平定天下的。清儿先走了。”一晃之间,安宁粗犷的形貌闪现在眼前:“安宁,你终于能不计前嫌返回荆襄,清儿本来要好好补报以前负你之处,如今已经没有机会了。是清儿对不起你。”
四面敌军迅速逼近,清儿仰天轻啸一声:“我不是早和飘零说过,这一生要征战沙场的么?今日死于此处,正是得其所哉,我又何惧之有?慕容姐姐一生豪迈,我今天也要学上一学。”唰的一声,明月下长剑如水,寒光闪烁,那娇娇少女却迎着四面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而上,宝剑飞处,但听得惨叫连连,一名名牙将相继坠于马下。清儿更不上马,在万军从中来回冲杀不已。身影到时,众兵卒纷纷后退。
无奈敌军实在太多,清儿又是女子之身,体力毕竟不足,战到明月西沉,天色将明之际,手下渐渐无力。清儿自知今日无幸,奋起神威,连斩身边数员战将,待要回剑自刎,身周敌军却若潮水一般涌来,竟是无暇收手,进退不得之间,忽然城头一阵骚动,数员兵卒坠下城墙,两人手握飞爪攀上城头,长索横空,飞入敌群之中,啪啪啪啪,数人摔了出去。众军本已胆寒,发一声喊,退开数步。
清儿惊喜交集,方见到来者乃是安宁、徐庶,忽然安宁惊叫一声:“小心!”跃到清儿身后,但听得嗤的一声,一只羽箭正中安宁左肩,另一箭却当胸插入,两股血流喷射而出。安宁头一歪,身子软倒。霎那间,数万人一齐呆了。
清儿急扶住安宁,募地里无数往事流入心胸,只听得安宁轻轻说道:“好生保护……徐军师,辅助飘零成天下大业。清儿,我不能陪你了。”清儿但觉喉头胸中皆被梗塞,看着怀中安宁满脸虬髯,何等的苍老,然而眼神却何等的天真!泪珠无声的滚落,纷纷坠在安宁脸上。为什么,到了生死之际,你给我说的却还是天下大事?莫非你真的已不把我放在心上?不,不会的,清儿的心陡然明白了,数年来缠绵难解的心事似乎豁然而解,眼中的安宁却渐渐模糊了,四周的喊杀声也似乎悄悄沉寂。
再说叶飘零在襄阳,又令太史慈、黄忠各领一万军马,分作五队,沿途伏于鹊尾坡、安乐,提防李典、乐进得讯断了清儿诸人归路,又遣韩当、黄盖沿途接应,这才放心,与群臣筹谋召集三州少年英杰比武之事。忽然探马来报:“曹操檄文到处,益州诸郡纷纷投降。如今西川已灭,赵云马超在朱提四面被围,危在旦夕。”
叶飘零道:“曹操必集全力先灭赵云,此正取川良机也。”令周瑜起兵,自点三万步兵,两路临江会师。却说慕容秋水自怀孕出征后,动了胎气,一直染病在床,不能冲锋陷阵,因此照例留在后方坐镇三州,权替郭嘉之位。吕蝉、程子、太史亨、关家三兄妹一齐请缨。叶飘零因恐后方无将,重蹈上次覆辙,果然便领了这一干小将,往永安进发,一应大将尽皆留下辅佐慕容秋水。永安守将黄权,不降飘零,宁投曹操去了。
又表当日赵云引军回救成都,却被张松偷开了城门。张辽、徐晃、夏侯憞诸将一拥而入。赵云与阳群、向宠诸将尽皆落入重围,正舍死冲杀,忽然一彪军马冲来,当先一将,大刀挥舞,猛不可当,遥见张松于城门迎向曹军,于是策马而去,一刀斩之,众视之,乃巴州严颜也。赵云等人杀出重围,会合严颜,聚集残兵五六万,退回朱提。
四面危讯不断传来。赵云看着张松之头,叹道:“吾一生行事,唯凭忠义,永年却又何故背我?”阳群道:“主公之德,遍布蜀中。张松贪恋富贵,卖主求荣,乃小人也。”王累道:“张松卖城,孟达献关,法正前番苦劝主公羁留襄阳,亦必同谋也。主公可收而斩之。”赵云摇头道:“今成都已失,诸关隘尽皆不保,大势终究已去,纵斩法正一人,于事何补?曹操国贼也,吾誓不降之,诸位欲去者,可往冀州投刘皇叔,忠君报国,共图大举,云虽死无憾矣。”众将齐声道:“蜀中之将,岂有临难而去之人乎?愿和主公死战到底。”
忽报城外张郃、徐晃搦战。赵云奋然而起,道:“诸位所言不错,蜀中义士,安有临阵逃难之人?吾等纵死,也要敌军胆寒一世,恐惧终生!”于是并诸将杀出,张郃徐晃正自耀武扬威,赵云突出阵前,但见那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数员副将来迎,尽皆坠马,张郃徐晃心惊胆颤,不敢相拒,尽皆退避。赵云与诸将杀入敌军阵中,直取张郃徐晃,杀得两人大败,后退数十里。
追到岷江之畔,忽然两边号炮响起,左边夏侯憞,右边夏侯渊,刀枪齐到,曹兵漫山遍野而来。曹操亲自坐镇,号令众将齐上。赵云冲到何处,曹兵曹将便往何处合围,子龙虽勇,奈何当此之境,当真是任你英雄冲天,也难逃此厄。
曹操大呼道:“不捉赵云,誓不回军!”于是众人奋勇而上。赵云身周,兵将渐少。正是危急之刻,忽然虎啸四起,龙吟大作,数千铁骑沿岷江奔来,当先一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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