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疑问恐怕一时无法解答,毕竟,贵人并未留下让他能主动禀报进展的方式。
眼下除了静静等待负责联系他的那个暗卫的下一次露面,别无他法。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另一个三十年。
景隆十六年,五月初。
同被「囚」时一样,东宫在无声无息中迎来了解禁。
李暻并未立刻遣长赢前往丰邑坊回收线讯,而是反反复复试探,直到最终确认自己埋藏下的暗线已然全部安全,才着人行动。
然而,他怎么也没料到,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已足够让他再一次彻底丢失关于崔稚晚的全部消息。
甚至和两年前截然不同,这回,她是在某一个清晨,无声无息的突然消失在了偌大的长安城,再也不知去向。
长赢禀告完毕后,本以为太子殿下会立刻派出人手,撒放到离开长安的各条道路上一一查找。
可李暻只是短短的沉默一瞬,而后反问道,是否已向郑老丈传达了即刻废弃他这根暗桩的指令。
这条命令是他前往丰邑坊前殿下便已决定的,虽明知对方任务失败,可长赢依旧自然不敢私自撤回。
所以,他亲眼见证了郑老丈从束缚了他近乎一生的暗卫身份中解脱了出来后许久的茫然,而后他眺望着太极宫的方向,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长赢叉手称「是」。
太子殿下敛目点了点头,而后摆摆手,便让他退下了。
没有责备和惩罚,更无任何「找人」的吩咐。
长赢一时有些诧异。
仲夏已至,窗外鸣蜩之声渐起,可李暻的心中,却忽而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好像因少了一个人,面前的全部繁华,便都成了不值得耗费心思去见、去闻的过眼云烟。
“这样也好。”
不知过了多久,李暻轻声叹道。
其实,在长赢没有带回消息之前,他便已从埋在城郊的暗桩那里得知,一个疑似崔稚晚的小娘子,在月前乔装改扮混入一支商队中,离开了长安。
只是那时他已下令所有暗线蛰伏,因此,没有人敢跟上去,瞧瞧她接下来到底会去哪儿。
两年的时间,已足够李暻知晓崔稚晚的聪颖和坚韧。
她既然已从事发后的惊恐中恢复了理智,决定了自己以后的路,他便也无须大惊小怪,非要将她「捉」回来,囚在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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