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冷了又冷,怕露出太多异常,只得垂目小心遮掩情绪。
片刻后,崔稚晚稳住心神,长长的吐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腰背也随之略微松散了些。
再睁眼时,她不再犹豫,当即起身,唤素商离开。
不过片刻的功夫,太子妃便改了主意,素商不明所以,出声问:“娘子不是说等等。”
“没有必要了。”崔稚晚低声却坚定的回道。
离开时,是绿绮亲自持着灯笼将她们送至门边。
不出所料,走的不是来时的路,出的也不是进时的门。
明明楼中亦在遣散与命案无关的酒客,饶是这些嘈杂的声音忽近忽远,可她们一路,却又不曾遇到任何人。
行了如此隐秘的小道,偏偏东宫的马车仍旧安安稳稳的停在门旁等她,仿佛早料到了一切。
唯一不同的是,驾车的马夫由来时的普通侍从,换成了太子近卫长赢。
崔稚晚原本想不动声色的离开,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发现,可在跨过门槛的前一步,她却顿住了脚步,转头向绿绮问道:“她死前说了什么?”
绿绮闻言,一瞬间的僵硬,而后很快便恢复了柔媚的姿态,声音里带着几分悲戚,嘴却依旧硬得很:“奴离得太远,未曾听到。”
“没听到啊……”崔稚晚并未错过她那一闪而过的失态。
而此前的所有猜测,就因这眨眼间的僵硬,有了确切的答案。
第3章叁
短促的嗤笑声在绿绮耳边滑过,既轻且快,可传入她的脑中后,却如同炸裂般振的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她竟觉得太子妃察觉到了什么。
可惜这位贵人被护卫的太好,整个长安城几乎探不出任何关于她有用的消息,更何况,她本就不该亦不敢对她表现出任何超过界限的好奇。
了解太少,顾虑太多,紧要关头,绿绮只能选择自保。
可偏偏贵人又仿佛只是偶然看见,随口一问,没有得到答案,便不甚在意的拂袖而去,丝毫没有继续探究的意思。绿绮想,也许是自己太过紧张,所以,想多了。
眼见着崔稚晚踩上脚凳,即将登上马车离去,绿绮刚要松气,却又清清楚楚的听见她用介于闲聊和调侃之间的语气,问等在马车旁的长赢:“所以……你听到了?”
声音清缓,但足以让在场的四人全部听清;语调柔和,可眼中薄冰下翻滚的怒意,亦没有收敛分毫。
短暂的无声,让偏僻狭窄的小巷中的夜色都骤然浓重了分毫。
早料到以长赢的性格,只会垂头沉默。
之所以有了这番问话,崔稚晚也不过是想让告诉那个背后之人,自己已经猜到了,他是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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