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慌忙低头道:“这……从何说起,我哪里敢……”
韩若壁道:“如此,休再多言,全按之前说好的行事即可。”
说罢,他纵身而起,从松柏林边缘冲了出去。
会选择直攻大门,而非越墙潜入,一方面是因为他初时探过茶庄,知道防备甚严,难以潜入;另一方面则是眼见后院火起,知道庄内的大批高手必然先往那里聚集查看,而黄芩、沐青平未必来得及远避,而如果他立刻大张旗鼓的正面突袭,即便突袭不成,总有一部分高手会被吸引至门口处,与他相拼,如此一来,尚在后院的黄芩、沐青平的压力就会减小许多,也更容易逃遁。
韩若壁现身之地,离鸿运茶庄的大门口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只他一人,蒙住头脸,手握宝剑,往庄子大门口一路奔跑着冲将过来,那边早瞧得一清二楚了。就算两个守门大汉的脑袋真是榆木做的,也知道这人必是跑来闹事的无疑。
只是光天华日之下,这样明目张胆地跳出来闹事,全然没有一点儿突然性和隐蔽性,加之人数方面,一根指头可数,实在不似什么厉害仇家,倒像是小儿过家家一般。
这场面,着实可笑得紧。
两个守门大汉对望了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简直连警报都懒得送出了。
估计他们也是艺高人胆大,二人同时抽出腰刀,看来是打算先行会一会这个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蒙面人。
眼见韩若壁冲到大门前还剩一两丈处,依照他冲上来的速度,再多个三、五步就要两厢照面了,那两个大汉也不禁手紧了紧,准备挥刀应战。
见那二人只是拉开架式准备迎敌,居然连警报也不曾放出,韩若壁知道自己被别人小觑了,心中只是冷笑。
瞧着距离也差不多了,他足尖一弹,身形突然间加速了不止一倍,整个人猛地窜将出去,同时,剑在前,人在后,正是他的独门轻功‘蹈空虚步’!
这一瞬间的逼上之势,如风驰,似电掣,实在是太快了。
下一刻,就好似是关羽斩颜良……仗着神驹赤兔的快如闪电,飞扑上前将措手不及的对手斩于马下一样,韩若壁手抬剑至,准确无比的一剑刺中了右边那个守门大汉的心窝。
那个大汉狂吼着向前扑倒在地,手中的刀都未及挥动一下。
他的心窝中了一剑,显然是活不成了。
左边那个大汉目睹了这一连串目不暇接的变化,一时目瞪口呆,怔在当场。
韩若壁剑身一抹,倒转过来,以剑脊轻拍了一下左边那个大汉的脸颊,狂笑一声,道:“不用你等废物前来送死,叫庄里能话事的人出来!”
‘横山’上鲜血未干,在那个大汉脸上印出了一道血痕。
那个大汉似是被吓傻了,木愣愣的看了他片刻。
突然,那个大汉回过神来,如同白日里见着了厉鬼一般,惨叫一声,转身向庄内踉跄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急急掏出一个小哨子,拼起吃奶的力气,狠狠吹了起来。
哨音尖锐刺耳,响彻四下。
韩若壁站在原地,任由那大汉往里跑,也不追赶上前。
之所以没有追赶上前,皆因他事先已查探过鸿运茶庄,知道撇去庄内高手众多不说,这庄子四周,每处墙角都设有强弓劲弩,可谓防御严密,无懈可击,任是武功再高之人,进去也难讨得便宜。现下,他要做的只是吸引对方注意,尽可能把他们的高手引到门口来,好让后院的沐清平和黄芩得隙逃脱,因此完全没有必要妄入庄内,自乱阵脚。
下意识地紧盯着浓烟升起的方向,韩若壁不由一阵心急火燎,暗中道:只盼你速速逃将出来,与我会合一处,不然叫人如何放得下心,睡得着觉?……
他单枪匹马打上山门,直接了当挑人庄子,且上来就是这般开山震虎式的宰杀掉对方一员,正是恶意激怒对手,故意欺人太甚,令人无法置之不理。而鸿运茶庄的人并非善类,乃是一群凶悍强梁,又岂能这样被人骑在头上拉屎?对于如此恶劣的公然挑衅,可以预见的是,茶庄内的高手必然倾巢而出,全力将他剿杀,是以他马上将要面临的处境,未必优于黄芩。
这种危机将至的时刻,韩若壁费心考量的,难道不该是自己的安危,以及接下来的对策吗?
可是,他为何竟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处境,一心只关注着黄芩能否逃出来与他会合?
是因为他自恃武功高强、剑法高超,是以未将大批对手放在眼里?
又或是他估算不足,想象不到接下来将会遭遇怎样的险境?
还是他素来做事草率鲁莽,从不顾及后果?
……
其实,都不是。
韩若壁会有如此反应,只是因为,在这一刻,他看待黄芩,比看待自己要‘重’。
这鸿运茶庄表面上看起来和别的茶庄没甚两样,但一遭遇变故,就立刻显示出了大为不同之处。
沐青平和黄芩这边才一放火,庄子里就发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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