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被他这一声‘老哥’叫得十分受用,心思转了几转,想出了个主意,道:“老弟,不如这样,我帮你多联系几个有实力的摊主,看我们大家能不能合伙吃下你的货,但也不一定能吃得下。不过,如果事成,私下里,你要给我一成的优惠。”
未等黄芩回答,他又道:“对了,你到底有哪些货?”
黄芩道:“箭簇。”
等了等,听他只说了个‘箭簇’,就再没别的了,摊主愣了一阵,道:“只有箭簇?”
黄芩点头。
摊主摇头道:“那孰我帮不了你了。”
黄芩道:“为何?”
摊主叹气,道:“这种零碎东西哪有销路,难道还要买家自行找来箭杆,拼装起来用?老弟,你莫不是被人坑了,当了冤大头?”
他以为黄芩说的‘箭簇’和他卖的军器一样,同是民间作坊仿制的。
黄芩心道:看来这里是没戏了。
摊主无奈道:“如果老弟你的货少,我或许还能进几个,帮你试销一下,可你又指明必须包货……你的货太冷门,不好卖,象我们这种做小本生意的,没人敢进啊。”
黄芩道:“可是,我的货绝的很,并非寻常伪制军器。”
摊主已无意与他纠缠了,道:“你还是到‘大树沟’的黑市去碰碰运气吧。”
黄芩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摊主道:“‘大树沟’是维吾尔人的地盘,那里有哈密最大的武器黑市,进出货物量大的武器商人们,都会去那里联系生意。兴许,你能在那里找到买家,肯吃下你的货。”
黄芩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他已经知道下面该到哪里查这桩买卖军器的案子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忽然想起‘威武行’的那趟货,好象也是往‘大树沟’的方向去的。
黄芩离开白羊镇时,晌午已过,韩若壁还没回来。
从暂住的民宅出来后,他牵着马向镇口走去。
他的脚步很稳,心却有些乱。
心乱是因为韩若壁那张似笑非笑、略有几分邪气的脸,老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令得他神思缥缈,莫名生出些想往,犹有些惆怅。
‘他待我不薄,此番不告而别,会不会显得不太仗义?
这么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又或者以后都见不着了?
真要是见不着了,该怎么办?
……’
一个个翻滚而来的疑问,搅扰的黄芩兀自失神,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
此刻,他脑中的思绪象一团乱麻线,剪也剪不断,理又理不清。
他不禁有些后悔,下意识地心道:真该等韩若壁回来,再瞧一眼那张脸,然后和他当面告别,如此一来,也许就不会心乱了。
猛然间,他又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怎的自己竟会对一个男人,还是素来就不待见的那种性情轻佻之人,心生不舍起来?向来行事果敢勇决、从不拖泥带水的黄捕头,又是从哪儿冒出的此种扭捏念头?
想到这里,他跃身上马,一声轻叱,挥动马鞭,不顾道边路人因马蹄扬起的烟尘而捂住口鼻骂声不绝,纵马狂奔着出了白羊镇。
面对韩若壁不知真假的烁烁情爱,黄芩想不为所动,却难不为所动。但要说真为之所动了,倒又放不开手脚,无法接受。
所以,他只有逃。
但是,逃的了人,能逃的了心吗?
‘大树沟’座落在戈壁上一块凹下去的绿洲上,前有河滩,后有牧场,水草颇为丰富,占地比‘白羊镇’要宽广许多。以霍加为首的维吾尔一族就居住在这里。
霍加倡导发展商业,在区域内建起多个大型集市,给关内、关外往来的客商们创造了比较好的交易平台,同时又新建了不少客栈、食店、车马驿等,方便往来客商的衣食住行,是以吸引了不少关内、西域而来的大客商,也使得当地经济比哈密的其他地区要发达不少。当然,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收取相应的交易税金,好让自己和族人能过得更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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