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陆瑶便失眠了。
第二日到太后这儿时,瞧她眼底挂着黑眼圈,太后下意识瞧了徐雅一眼,徐雅去陆瑶院子的事,太后自然知道,只不过陆瑶身边没有安插她的人,她才不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有黑眼圈的岂止是陆瑶,徐雅的黑眼圈同样很重,两个姑娘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太后瞧在眼底,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近几日徐雅来她这里时,跟旁日一样,凡事面面俱到,寻不出什么异常,她有心找她聊聊都不知道从何入手,唯恐话说重了,一个处理不好,反倒弄巧成拙。
秦嬷嬷说得对,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太后也懒得过问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
沈封寒到了地方后,便给陆瑶写了封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让她遇到难以解决的事,直接找锦衣卫指挥使。他怕万一真出什么事,自己远离京城,鞭长莫及才交代了一句。
兮香帮她捏肩膀时,一不小心就瞄到了信上的内容,她笑嘻嘻道:“姑娘,王爷对您好真好。”
陆瑶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懂什么叫好?”
兮香笑眯眯道:“王爷远在边疆,还记挂着您,就是对您好!姑娘是不是需要给王爷回个信?”
他既然写了信过来,陆瑶自然需要回一封。以前爹爹上战场时,陆瑶就给他写过信,明明写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知道为何,轮到给他回信时,陆瑶却觉得好难。
她咬着毛笔思来想去,都不知道如何措辞。
瞧她唉声叹气的,小脸皱成一团,冬香有些好笑,“姑娘不若将身边的事给王爷说一下吧,姑娘跟王爷已经定了亲,以后王爷便是您依靠,您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王爷说,徐姑娘虽然是县主,您以后却是王妃,身份地位都比她尊贵,姑娘行事不必束手束脚。”
徐雅过来找她时,陆瑶同样让她们退了下去,见徐雅离开后,姑娘便心事重重的,冬香心底才有些不踏实,她不好直接过问,这才隐晦地提醒了一下陆瑶。
陆瑶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让她们担心了,“我没事,冬香姐姐不必担心。”
芸香看她心情不好,特意为她做了几块糕点,此刻也端到了她跟前,她做的是紫薯糯米糕,瞧着十分精致,“姑娘不若先吃点东西吧,心情好了,自然而然就知道怎么写了。”
她做的糕点向来香酥可口,陆瑶眼睛亮了亮,小鸡啄米般点头。
她吃得十分高兴,那点憋闷早不知道散去了哪里,心情一好,她眉眼都生动了起来,再去写信时,速度也快了几分,颇有种文思泉涌的感觉。
信上写了她最近陪着太后做了什么,又坏心眼地说了一下徐雅找她的事,小丫头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看他回来后怎么办!
好不容易写完了信,陆瑶总算松口气。
她将信装好,便递给了冬香,扭头便去绣手帕去了。
因为不需要上课,除了陪太后下下棋,陆瑶便多出了大把的时间,想到她娘不止一次地嫌弃她的女红,陆瑶便认真钻研了一段时间,如今针脚总算细密了些。
绣出的东西比之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想着从未给家人绣过东西,陆瑶便给祖母绣了一个抹额,前两天还给哥哥绣了一个荷包,最近在给娘绣手帕。
见她给家人绣了好几样了,都没有王爷的,冬香这才有些急了,劝哄道:“姑娘,王爷一人孤身在外,身上也没个荷包,以前没定亲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订了亲,姑娘不若也为王爷绣一个吧。”
陆瑶眨了眨眼,“冬香姐姐,您对王爷可真是忠心不二,逮住机会就替他进言。”
冬香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在王爷面前,奴婢也必然逮着机会为姑娘说好话。你们都是我的主子,我不盼着你们好,盼着谁好?”
陆瑶冲她拌了个鬼脸。
其实她之所以想学针线,就是因为不想被徐雅比下去,陆瑶也想过要不要干脆也送他一个,只不过小姑娘家终究还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主动开这个头。
现在由冬香提了出来,陆瑶便认真绣了起来。
她绣了个鱼戏荷花的图。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个荷包,却被冬香夸到了天上,当天她便让人快马加鞭给沈封寒送了过去。
侍卫将荷包送过来时,沈封寒正在跟属下议事。
本以为信封中装的是信,他怕有重要消息便顺手拆开了,拆开后,才看到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个精致的荷包。
知道是她绣的,沈封寒的神色缓和了下来,顺手挂在了身上。抬头时,看到的便是属下们诡异的目光。
沈封寒面色不变,伸手叩击了一下桌面,“继续。”
岭南小将军笑嘻嘻道:“王爷,都商议一上午了,咱们也该休息一下了,军中个个都是大老爷们,还不曾见过这么精致的荷包,王爷拿出来给属下瞧瞧可好?”
他们王爷单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成亲了,众人对他的小王妃充满了好奇,见不到她的画像,瞄一眼她绣的荷包总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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