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腾伊这才明白过来,他嘬着牙花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心说果然这辈子他就当个侍卫保护主子吧,动脑子的事儿就不该是他想的。
远岫从容地下了骡车,王府来的嬷嬷正端着一碗药放到黄氏面前,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扬起笑脸上前和远岫问好。
黄氏正醒着,瞧着精神不大好,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什么血色。
她听嬷嬷介绍了远岫的身份,虽虚弱,还是挣扎着要下来道谢,被远岫制止后强笑道:“姑娘心善,那便恕我无礼了。”
远岫道:“这有什么无不无礼的,我只是个丫鬟,万万受不得夫人的礼。”她扶了一把黄氏,等黄氏将药饮尽后,才将昨日的事娓娓道来。
黄氏脸上没什么表情,远岫最后问道,“夫人可有什么想法?”
黄氏听到陈典制在寻自己,脸上闪过纠结苦色。
虽然这些年她都没有个孩子,可是陈典制是维护她的,无论是在陈父陈母面前,还是在外面,陈典制都赌咒发誓绝不纳二色,连她提出拿自己的嫁妆钱买个妾来生孩子,陈典制都严词拒绝了。
黄氏脑中浮现昨日棍棒相加的凄惨,她抚着自己额头作痛的伤,面容凄苦,“我多年未曾有孕,公婆着急也是人之常情。”
守在外面的额腾伊耳力过人,黄氏的声音虽弱,他还是听了个大概。
旋即远岫柔和的声音响起,比之前没有半分变化,仍旧不疾不徐,她道,“夫人的伤要注意着,不能碰水,若是夫人想同家中联系,医馆的小药童能帮夫人跑个腿。”
远岫留了最后一句试探,只看这黄夫人想同娘家联系还是急着给夫家报消息。
她没干涉一分一毫,黄氏表示要送还药钱时,远岫没有拒绝,只笑着说请黄氏送到这医馆即可。
把钱还到这医馆,权当为日后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留两份药钱了,也省得再与陈家有交集。
远岫和嬷嬷走时,黄氏正与小药童说话。
额腾伊驾起骡车,心中痒痒挠似的,问道,“姑娘,这黄夫人是要给陈家递话?”
远岫点了头,道:“还要劳烦你走一趟,去衙门撤诉,昨日伤人的都挨了板子,他们冲撞福晋的事就算揭过去了。”
黄氏心中将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顾不得全身各处的伤,就要与陈家联络。福晋能救她的命一次,但救不了两次三次,升米恩斗米仇,再插手,只会弄出个仇人来,何苦来哉?
银子还到医馆,也算两清了。
远岫一行午后才回了王府。
听了远岫的回话,林然挑了挑眉,但也不算惊讶,毕竟公婆难伺候是常事,而且黄氏与陈典制是一个地方的人,那边的风俗本就对女子要求甚严,黄氏怕是早习惯了这种磋磨。
被温水煮的青蛙,又怎么能要求奋起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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