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缘由之二……”陆聆眯了眯眼,有些不确定地说:“我怀疑他插手过我陆家的产业。甚至,杜伯伯的死,可能与他有关。”
“这……这怎么可能?”海棠一脸不可置信。
陆聆道:“你说,当时我要去制墨作坊,他为什么要跟去?之后与钱智对峙之时,我让刘管事将掺了大漆和没有掺大漆的桐油对比,明明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他却还是帮钱智说话。
“他是什么人,他会这么好心帮钱智?证明他不想钱智被查出来。而钱智又是受杜伯伯指示。只是可惜,那晚我真应该见一面杜伯伯的。”
海棠闻言,抿着嘴不说话。
陆聆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事,又说:“我只是猜测,没有什么证据。也许是我疑心重了一些。”
海棠安抚道:“算了,小姐,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要咱们陆家无事就是万幸。”
陆聆点头:“你说得对,虽然我不能证明自己的猜测,但总归我们知道夫君他不是好人,以后多多提防便是。”
这时,陆澄从门外走了进来。
“阿姐,铺子里出事了!”
陆聆心尖一颤,忙问:“何事?”
陆澄道:“方才墨斋来人,说有人在铺子里闹事。”
陆聆一拧眉,旋即站起身来,道:“走,与我去墨斋看看。”
陆澄自然也愿意跟着去学学看,阿姐是怎样处理这些意外的。
海棠抓着披风跟在后面。
文心墨斋,是陆家卖墨条的铺子的店铺名,而出事的那一家离陆府并不远。
姐弟坐上马车一刻钟就到了墨斋。
陆澄刚刚将脑袋钻出马车,就看见墨斋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路人。
门口一个妇人正叉着腰朝铺子里叫骂,身边一个青年书生,红着脸不断扯着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拽走。
妇人转过头来扯着嗓子喊:“儿子,你怕什么?他们文心墨斋卖下等货给我们,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陆澄回身将陆聆扶着下了马车,焦急地问:“阿姐,怎么办?”
陆聆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妇人,平静地说:“别急,我来解决。”
小厮连忙大喊:“让一让,东家来了!”
堵在门口的人纷纷转过身来,随后让出一条道,惊讶地看着陆聆和陆澄,心道:这么小的东家,能做什么?
人群散开,陆聆才看见,那妇人的脚边扔了一块布,上面躺着三块墨条,湿哒哒的,好像几块从冰窖中掏出来的冰块,已经融化了一大半。
那块布想是用来包墨条的,此时被墨条染得黑漆漆的,连着地面也有一滩黑水。
掌柜和伙计见陆聆和陆澄来了,赶忙走到她身边施礼。
陆澄指着地面的墨条问:“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正要开口,那妇人跨上前一步,梗着脖子,面露不屑,问:“你们是东家?”
陆澄见她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很不高兴,正要反驳,陆聆却一眼制止她,而后朝那妇人礼貌一笑,道:“家父不幸去世,这铺子暂时由我姐弟二人打理。”
那妇人闻言,斜眼上下打量着陆聆,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二人可能做主?”
掌柜赶忙说:“夫人说笑了,我家小姐少爷是东家,自然能做主。”
妇人这才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我就想找你们讨个说法。
“大家都说文心墨斋的墨是顶好的墨,我省吃俭用,存了两年时间才存够银子,来为我儿子买了三条墨。
“临走的时候,你们掌柜的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墨条遇水不化,研磨出来的墨汁浓郁细腻,可我拿回去给我儿子一用,发现这墨汁写出来的字字迹很淡,而且还结块。
“之后我把它们放在水里过了一遍,没想到就变成一团烂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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