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禾口看见我的眼珠子团团转,便上前一步牵住我的左手奉承的言道:
“兄弟,你怎么不领小弟的情呢?说吧!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要和你结拜呢,我还有个条件。”
我慢腾腾的言道:“说吧!我仅还有一天时间,不多了!”
汤禾口言道:
“你我结拜之后,若是谋什么事,可一定不能忘了我!杀人,放火,打劫,抢女人,不能掉下我。”
他说话很有力气,刚才的每一句都让人生出一种敬佩之感。
既然汤禾口这样说,我便顺水推舟的言道:
“好!一言为定!你和我见了我的二弟--常逢春之后可不能反悔!等一会,我还要去河南开封。你也和我去吧?”
汤禾口听到我说“常逢春”三个字时神情极为激动,他听完我的话,拼命点头,帅气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与此同时他急忙言道:
“去!去!去!大哥的话,三弟一定听!即便是上刀山,我也愿去!”
我真害怕他会反悔,没想到他是如此之呆傻。
我不由得再次打量起自己与他的样子。
我的头发短,他的头发长,我眉毛粗,他的眉毛细,我的额头突出,他的额头优美,我的下巴吓人,他的下巴迷人,我的耳朵招风,他的耳朵顺风,我的脸形如弯弓而且奇丑无比,他的面貌俊美,风流倜傥,唯一值得我得意的便是我的个子比他高半头,显得非常高大威猛!
这是极大的反差,又是鲜明的对比。
汤禾口看我面露喜色,迅速捡起地上的黑色的变成大鱼钩的戮寇器向我言道:
“大哥,这是什么兵器,我刚才看见你让它变成了这样,它原来的样子是什么?”
我不完全信任汤禾口,只是敷衍了事道:
“一把杀人的法宝罢了。我说咱们见了二弟后正规的拜天拜地之后才算兄弟,现在我想问你个问题,刚刚那巨大的三足金乌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我踏上刚摄来的一团斗大的祥云转身朝汤禾口言道:
“咱们一会儿才说。天黑了,初冬的晚上行人极少,腾云驾雾的手段你会不会?”
汤禾口甩甩遮额发,恭敬的言道:
“大哥,三弟我会!”
汤禾口同样也摄来一团斗大的祥云,跳上去后,驾云和我一起飞向东北处的开封。
他无奈的言道: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我刚才不知是大哥在此,才弄出幻象吓你一吓。我不是存心的,大哥,你可以不原谅我。”
我被汤禾口的恭维和低调唬的差点掉下云头,看得出,汤禾口和常逢春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而他对我的恭维却看不出任何虚情假意,似乎百年前,他就是我的三弟,但是,这是有阴谋还是其他?
我不知道,除了汤禾口之外,没人知道!
这是一个秘密!
今天是一九二九年农历十月初四,日寇虽然还没明目张胆的侵略我的祖国,但我依旧感觉到时代的气氛非常紧张。
黑夜,站在云头之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战争,黑烟滚滚,五颜六色的姓氏军旗随处可见,遍地皆是狼藉,好似回到万年之前的洪荒时代。
汤禾口终于忍不住,他甩了甩遮额秀发,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下的惨状问道:
“大哥,这师道咋成了如此模样?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们不管吗?天理何在?”
我早已习惯这惨不忍睹的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是心中对人民有愧,对祖国有愧。
一直以来,我的黄绿色军装始终没有脱掉,因为我需要时刻保持军人的冷静沉着,为的是保国卫民。
自从一九二七年我参加南昌起义到现在为止,整整过去两年有余,除了解救任家城和柳镇之外,我还为人民做过什么?
我还为祖国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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