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昌帝拍桌子:“岂有此理,她是不是嫌弃于你,你告诉朕她是谁,朕这就下旨赐婚,看她敢不答应!”
孟长安:“皇上,这种事不好强求,总要等她愿意再说。kanshun”
昭昌帝恨铁不成钢道:“长安,你说说你,在别的事上都果断的很,怎么到了自己的私事竟如此优柔寡断。”
孟长安躬身:“臣先谢过皇上,等她答应了,就来求皇上赐婚。”
昭昌帝瞪他一眼:“行,你去吧,朕乏了。”
孟长安微笑告退,昭昌帝不是乏了,而是后宫中有美人相邀,新晋的姝贵嫔据说排了一支新舞,要跳给皇上看,若不是几个皇子的事耽误了,昭昌帝只怕早就在姝贵嫔宫里了。
他一出勤政殿的大门,德喜便迎上来,关心道:“督主,您熬了一宿了,快回去休息吧。”
孟长安点点头,他确实累了。
“德喜,你安排人盯着三皇子,本督看他最近不太老实。”孟长安冷冷地对德喜吩咐道。
德喜回:“是,督主,奴才在梁贵妃宫里也安插了眼线。”
孟长安看他一眼,十分满意。
秦绵在宫里一夜未归,曹氏早就心焦地在秦宅大门口转了好几圈,看见有马车停在门口,赶紧急走几步上前,秦绵从马车上下来,她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
曹氏担忧地问:“绵姐儿,怎么才回来?”
秦绵:“母亲,这事比较复杂,昨日皇宫里进了刺客……”
曹氏一惊:“刺客,那你没事吧?”边说边拉着她上下左右看了一遍。
秦绵摇头,小猴子上前给曹氏行礼:“秦夫人,您别担心,刺客都抓住了,秦娘子也没受伤,晚上是贵妃娘娘安排地方住下的。”
他照着孟长安教的没说秦绵昨夜住在司礼监。秦绵对他笑了笑,暗赞这小太监真聪明。
小猴子走了以后,曹氏拉着秦绵到正堂坐着,找出一封信来给她。
秦绵接过信不解地看向曹氏,曹氏道:“绵姐儿,你昨日入宫,你外祖家送来了一封信,我没拆开,你自己看吧。”
秦绵蓦然愣住,上一世并没有这回事发生,她这个时候已经被长宁侯府关起来,继母和弟妹也陷入了各种危机。会不会上一世也有这封信,只是信没有送到她们手中?
秦绵拆开一看,信的落款是她亲舅舅周继宗,再看内容,上面说舅舅的长子周琦裕将要在二月初九到泰安城参加会试,舅舅一家决定搬回泰安城,外祖母想她,问她能不能见一面。
秦绵放下信,神色怔忡,她的亲生母亲周兰馨是定国公府的嫡女,在一次赏花宴上对父亲秦翰一见钟情,将门之家,外祖父不愿意她嫁给父亲秦翰这样的文弱书生,但母亲执意要嫁,外祖父拗不过她,便答应了。
谁知她嫁过来,安阳秦氏这样的世家里规矩大,夫君又忙于读书不够体贴,她整日闷闷不乐,生下秦绵没多久便因为身子亏损香消玉殒了,外祖父记恨秦家,便与他们断了来往,连秦绵这个亲外孙女也丝毫不顾。
外祖父厌恶官场沉疴早已经致仕多年,舅舅也只是在地方领一个闲职,不再带兵,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竟然会让表哥参加科举。他们远离泰安城或许并不知道父亲获罪的事,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外祖父和舅舅没有实权,在这件事上根本说不上话。
曹氏看她神色不太对,问道;“绵姐儿,信上说什么了?”
秦绵眼眶泛酸,想起亲生母亲她依然难过。“信上说,舅舅一家要回泰安城了,外祖母想念我,想要我去看看她。”
曹氏:“那你就去看看,毕竟也是你的亲人,别因为上一辈的那点隔阂伤了情分。”
秦绵点头,能多几个亲人固然是好,但若是外祖父还是不肯接受她,她也只能如从前一样当这些亲人不存在了……
孟长安回到厂督府又处理了一个多时辰的公务才歇下来。他刚躺下没多久,便眉头紧皱,呼吸急促,做起了噩梦。
那是缠绕他多年的梦魇,他原本在锦妃宫里做洒扫太监,后来锦妃失势,他就进了直殿监做事,同样负责洒扫,却比在锦妃宫里时辛苦好几倍。也是在那里,他生平第一次算计杀人。
他顶头的掌司太监姓单,是个有变态癖好的老太监,经常折磨年轻鲜嫩的小太监,孟长安本就长相俊美,年少时一张脸更是雌雄莫辨,那老太监觊觎他,他抗拒不从便要受鞭打责骂。
孟长安每天被打得满身是伤,他开始观察单太监,伺机报复。一天,单太监喝醉酒,在屋里折磨另一个小太监,孟长安偷偷从外面堵上门,爬窗户进去,趁他醉酒睡着在屋里放火,火一遇到酒很快烧起来,孟长安冷笑一声从窗户爬出去,却不料这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腿。
小太监伤痕累累气若游丝对他说:“救我,不然我就把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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