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己认同,“说得好!没有酒的日子,那叫什么日子——你这儿还有没有这酒了?”
“有,还有一瓶。”
“那一瓶一会儿给我拿着,没有老婆,夜就长啊,喝点儿酒,往梦里走。”
他这话又引起安凌颜的歧义,脸又微微泛红。
严律己意识到这一点,东寻西找,最后问安凌颜,“我管你叫啥?”
“你管我?叫,叫妹儿呗。”安凌颜看了兰兰一眼,说,“叫二妹。”
“那你管我呢?管我叫啥?”严律己这话有点儿酒意了,往赖皮赖脸上靠了。
“我管你叫严书记呗。”
“错,罚酒!”
我急忙替安凌颜纠正,“二妈,你喝醉了,我大伯管你叫二妹,你应当管我大伯叫大哥呀!”
“对喽,还是我侄子聪明,漂亮的女人都笨,都蠢!”
安凌颜还转不过弯来——管一个市委副书记叫大哥,那也太攀大了吧?叫得出口吗?她左右没出路的样子。
严律己盯着她,“叫,叫,你嘴这个驽,不怪实干不娶你!”
安凌颜一怔,脸“唰”的一下子白了。安凌颜对兰兰和绿绿说,“你们俩吃完了,到屋里玩游戏看电脑去,别听大人的话。”
绿绿见她妈要发火,赶紧领着兰兰进了屋。
看她们俩把门关上了,安凌颜正色地对严律己说,“我叫你一声大哥,但你要实话对我说——你听谁说的,因为我说话驽,干实开不娶我?”
严律己看看我。
安凌颜说道,“没关系,这里的内情,小红都知道,不用瞒他。”
“实开说的。”
“实开对你说的?”
“不是,是兰兰她妈说的。”
安凌颜怒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实际情况是兰兰的妈,抱着兰兰找到的我,对我说,‘你要毁了实开的前程,你就和他结婚。’那时,我们都装修房子准备结婚了。”
严律己抽了一口冷气,“这女人,怎么这样!抓住老实巴交的实干就不撒手了,人家正常的结婚还不容人家!对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就应该除掉他!”
严律己又看着我。
安凌颜也愣愣地看我,不知严律己这话是啥意思。
我连忙在桌子底下用腿拱了一下严律己,他看了我一眼。
他是不是以为我产生杀人的动机,缘于安凌颜呢?
我急忙说,“是,是我爸。我爸的阴魂去看兰兰妈去了,杀我爸的恶鬼就把阳台上的一盆花推了下去,正砸在兰兰妈的后背上。”
严立刻明白了安凌颜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我还瞒着安凌颜,就改口道,“有鬼?”
“是,我爸就是被一个鬼杀死的,而且这个鬼还……”
安凌颜接过我的话,“杀了我们单位两个女的。这两个女的和实开都有关系。”
跟谁说,谁都信,唯有跟严律己说,他不信。到不是他脑子里都是唯物主义,而是他知道是我出手伤了兰兰的妈,我等于对他供认不讳了,什么鬼杀的?他心下不得笑安凌颜,你们都让一个疯小子唬了,他的话,你们也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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