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宇肖稍稍犹疑,放开一茜的手,才又看着张昊说道:“好吧,既然张总说话,我怎么也要给几分面子,不过提醒你,这女人心机重得很,你小心点,担心被她骗。”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临了又回身道。“转告林跃,上一次断了他的腿,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茜的脑子嗡的一下,他们的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曾宇肖已经一无所有,还拿什么斗啊!
眼看曾宇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一茜才低头看看被他捏得一片青紫的手腕,感觉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一茜抬头果然看见张昊正站在原处,静静盯着她,明亮的一双眼睛,带着些许的清冷和淡漠。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闪躲,谁也没有说话。他身后大大的玻璃窗里映着他们静默的身影,好像电影结束时最后默然的谢幕。
“门关好,不用害怕,他不会回来了。”张昊首先开口打破了沉寂的空气,他收回目光,口气再淡然不过。
一茜轻抿朱唇,心下沉吟,他怎么会回来的,可是不待她张口,忽然曾宇肖又折了回来,不知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大步朝这边走,来势汹汹。
玻璃窗有些反光,让一茜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马上就有什么物体从他手中飞出,就在砸到玻璃窗的刹那,她迅速冲到张昊了跟前。
“张昊小心!”
一茜本能的地喊着他的名字,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扯过去,紧紧护住怀里,她一百八十度的急转身,破碎的玻璃哗啦一声全打在她的后背。
一股血腥味即可从一茜脑后传来。
一茜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伤,手臂依然紧紧抱着张昊,一点不敢放松。他们站在一地的碎玻璃片旁,这样紧紧相拥,仿佛是前世才有的梦景。
张昊盯着一茜,不敢相信上一秒发生的事,他细长的眼睛流露出无法言说的惊诧。“你还好吗?”张昊反手撑住一茜的身子,满眼担忧。
一茜轻轻摇头,张昊才放开她,冲出门去,可是曾宇肖早消失不见了。
张昊又跑过来重新上下打量一茜,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紧张地询问道。“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
一茜太阳穴吐吐地跳,感觉天旋地转,忽然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脖子,一茜伸手一摸,竟是鲜红的血液。
“幸好你没事!”
忘了喊疼,盯着他俊美的脸,一茜的声音细弱游丝,仿佛听到童童噔噔噔跑下楼,可是她没力气抬头,也再说不出话来,只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身在何处,只看见霞光染透了天地,一片紫色的花海在面前铺展开,疏风吹拂,空气中都是馥郁的花香。
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赤着脚,在花垄中奔跑,她眼睛清亮明媚,远处壮美的彩霞染红了她欢快的笑声。
一个男孩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她笑,看着她裙角飞扬。
她仿佛没看见男孩,默然从他身旁经过,却感觉心忽然咚咚跳,可是她还是走开了,依然简单无忧,笑得轻松慵懒,依然享受云卷云舒的闲适意境。
她跑着跑着,忽然脚下的花海消失了,松软的土地一瞬间变成了坚硬的石块,她刚要抬脚,发现面前竟是万丈深渊!
“等等我!”飘渺轻灵的声音响起,她回头,看见有一个男孩正奔向她。
“你是谁?”她轻声问道。
男孩站在自己面前,眉眼带笑,秀气俊美。“我是……”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脚下一滑,身子直直坠下陡崖。
“不要”女孩探着身子,面前却只是绝壁悬崖,什么也没有,她几乎也要纵身跃下,就在这时却被叫醒了。
“一茜,一茜。”
她睁眼,看见雪白的墙壁,看见窗外灿漫的阳光,原来她身在医院。
心还在怦怦跳,仿佛真真看见了谁瞬间消失在面前。
为什么常常梦到这样的两个人,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晰回想起来,女孩的惊恐,男孩的悲伤,都无比真实地萦绕在她心窝,可是男孩的脸却始终模糊不清,而奇怪的是他眼睛迷茫和深深的忧郁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重。
“做梦了吗?看你都出汗了。”林跃为一茜擦擦额角的汗珠,眼神温柔亲切。
怎么是林跃,张昊呢,他在哪,昨晚是他送一茜来医院的吧,为什么现在不见他的踪影?
“你怎么在这?”一茜坐起来,头部隐隐作痛,她摸摸头发,才发现她齐腰的长发被剪短了。“我的头发?”
“没办法,脑后很多的小伤口,只能剪短了,”林跃伸手轻轻揉揉她的头,笑吟吟地说道,“没关系,其实,这样齐整的短发看起来也不错。”
林跃说着回身端过一只保温瓶,“来,喝汤吧,早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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