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和尚突然插口笑道:“哈哈,寒松龄,事情不是明摆在眼前的吗?与其等在师兄弟间为一个女子而动干戈,还不如其中一人能死在敌人手中呢!”
寒松龄猛然转过身子,看着明通和尚苍白如纸的面孔,冷冽地道:“朋友,你还活着?”
明通和尚笑道:“大概就快死了,寒松龄,莫非你等得不耐烦了?”
寒松龄道:“我是等得不耐烦了,大和尚。”话落右臂缓缓举了起来。
白面修罗道:“寒兄弟,他说得很对,与其你我同门相残,反不如这么结束的好。”
寒松龄道:“我们绝不可能那么做!”
白面修罗道:“寒兄弟,你断语下得太早了,我们必须那么做,那是唯一能走的一条路,因为,世间只有一个白凤公主。”
寒松龄道:“取舍可以由她决定。”
白面修罗道:“事实上已没有什么好决定的了,寒兄弟,她的心已是你的。但是,我绝不可能就此罢休,寒兄弟,只要我活着,我会倾尽所能,消灭所有与她接近的人,直到有一天她属于我为止。”
白凤公主冷冷地道:“阎海云,你的痴迷令人感动,但你的幼稚无知却令人恼恨,你想得太单纯,也太主观了,你实在太不知自量了。”
阎海云平和地道:“公主,我知道我比不上寒兄弟,但我却胜过许多人,因此,只要寒兄弟一死,我就会觉得有信心了。”
白凤公主森寒地冷笑一声道:“阎海云,你平心静气的自己想想,你思想之卑劣,居心之污浊,弃师门大仇于不顾,视同门情谊于无睹,不信、不义,你还算是个人吗?”
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一点悔恨与恼怒之色,白面修罗阎海云道:“公主,如果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所忍受的屈辱与痛苦,你会骂得更真实、更确切些,但是,我觉得这一切已不是我心中的主要问题了。”
白凤公主道:“你的主题是什么?阎海云,死?”
白面修罗道:“死?哈哈……那是每个人最后的必然归宿,我用得看花费心血去想他吗?”
白凤公主毫无伶悯之情地道:“但你的死,就在眼前了。”
白面修罗对白凤公主似乎永远都无法狠得下心肠,而任她如何辱骂,他始终和悦如初,他仍平和地道:“早与晚,虽有几十年的差距,但与洪荒宇宙相比,那段时日,只不过如洪流中之一滴而已,公主,你以为值得计较吗?”
白凤公主一怔道:“不值得,你以为什么才值得追求与计较?”
白面修罗一个一个字地道:“美与爱才是永恒,公主。”
白凤公主冷声道:“你该知道这两样均非强求所能得到的才是。”
白面修罗道:“是的,我知道,公主,但我却无法控制我自己。”
白凤公主道:“你无法控制自己那等于是在自寻烦恼,因为,我说过,那些不能强求。”
白面修罗固执地道:“但我仍想抗天逆命,强去求他。”
白凤公主冷冷地道:“我请问你,你可曾求到?”
白面修罗呆了一呆,道:“没有,公主,我没有求到,因此,我说这是我最好的下场,但我决不会觉得遗憾,因为,我在世间已没有什么值得我再留恋的了。”
眼睛缓慢地闭上,白面修罗突如其来的寂然不动了,人,仍然坐在那里。
怔怔地望着白面修罗毫无起伏的胸口,寒松龄突然觉得脑海中空空洞洞的。
白凤公主面向寒松龄道:“他死了。”
寒松龄木然地道:“我知道。”
白凤公主不安地道:“松龄,是我不好吗?”
寒松龄摇摇头。
白凤公主又问道:“是他不好?”
寒松龄摇摇头,仍然没有开口。
迷茫地望着寒松龄,白凤公主不解地问道:“我没有什么不对,他也没有,松龄,真理只有一个,那是谁不对?”
似乎在这么短暂的一段时间内,寒松龄又了解了一些过去他一直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他迟缓地道:“不对的只有造物者,白凤,他既然创造了你与我,就不该再拉上个全不相干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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