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滑稽地耸耸肩,扮个鬼脸,道:“浪子自知不是金流星的敌手啊,嘿嘿,要拉人垫背也该找乌龟王八之流才不缺德,大爷,要是在这种环境下,你肯做我浪子的朋友嘛?嘿,我浪子要皱皱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金流星老脸一沉,阴沉地道:“浪子,老夫不跟你在口舌上争强。哼哼,你的话突然触动了老夫的灵气,老夫好像也认得这位年轻朋友了。”话落突然转向寒松龄,冷冷地道:
“年轻朋友,咱们从来没见过,但认识不一定要见过面,你说是吗?”
浪子闻言心头一震,但未形之于色,朗笑一声道:“可是你女儿告诉你,她为之神魂颠倒的人就是他?”
金流星没有理会浪子的话,盯着寒松龄道:“年轻朋友,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话。”
寒松龄俊脸上毫无表情,冷漠地道:“尊驾说的,本人完全同意。”
金流星心头一动,脱口道:“你认为在哪种情形下,咱们可能未见面之前便已认识了呢?”
寒松龄冷冰冰地道:“比方说在画上。”
浪子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收敛了起来,木然地盯着寒松龄,恨恨地忖道:“你哪会知道三星帮中的人物的武功,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笨。”
金流星的反应与浪子恰相反,喜悦的光芒一闪,冷声道:“年轻朋友,你为何不说清楚点?”
寒松龄冷冷地道:“那画是三张,但却都有一样标志在上面,尊驾还要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金流星精眸中冷芒一闪,双目紧紧地盯着寒松龄,沉声道:“最好是如此,比方说那相同的标志。”
寒松龄星目中突然闪射出令人心寒的冷光,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三——佛一台。”
金流星先是一怔,继而仰天狂笑了一阵,阴沉地道:“这么说,那三张画是代表着你的身世了。年轻朋友,你姓寒?”
寒松龄阴沉地笑了笑道:“尊驾完全猜对了,在下寒松龄。”
金流星兴奋地舔舔干燥的嘴唇,寒森阴沉地道:“年轻人,有许多道上的朋友都在日以继夜地寻找你,算来老夫是他们中最幸运的一个。”
寒松龄嘲弄地冷笑了一声道:“寒某却以为尊驾是最不幸的一个。”
金流星缓慢的向寒松龄跨近一步,以低沉缓慢的声音道:“寒朋友,由于你我立场相反,想法不一致,老夫以为是必然的结果,因此你我都知道有个最好最快的验证方法,是吗?”
浪子暗中把功力凝聚于双掌之上,他已打定了主意,假使他那条命能换得寒松龄的命的话,他打算那么做。
寒松龄冷峻地道:“寒松龄知道那个方法,朋友,咱们这就开始吧。”
金流星倏然间抬起右掌,做出欲攻之势,动作快捷无比。
浪子心头一惊,猛上一步,就要出手。
寒松龄一把抓住浪子的手臂,沉声道:“兄台用不着担心,咬人野狗不露齿,你高估了咱们这位朋友了。”
浪子没有时间去想寒松龄何以会那么轻巧地抓住他的手臂,脱口道:“寒松龄,你不了解关外局势,因此,你低估了三星帮。”
寒松龄松开浪子的手,淡淡地笑道:“三星帮的实力如何,这位朋友不是马上就要告诉我了吗?”话落脸色一整,郑重地道:“兄台,寒松龄虽然是初出道。但关外已有许多人接待过我了,他们在武林中的地位,也不见得比咱们这位朋友差。”话落重又转向金流星。
寒松龄的冷漠与镇定,使金流星心中暗自打了个死结,他提到胸前的右掌又缓慢地向上提高了两寸,冰冷地道:“寒松龄,老夫等着你。”
寒松龄冷冷地道:“寒某以为你还是拿出你最拿手的东西比较快些。”
金流星盯着寒松龄,仍然冷冷地道:“老夫等着你。”
寒松龄看穿了金流星的居心,冷笑遣:“尊驾要比掌力。”
浪子闻言忙道:“寒松龄,你可别忘了他的年龄。”
寒松龄冷冽地笑了笑道:“这位朋友既然已划一道儿来了,寒某如果拒绝了,岂不显得太小器了吗?”
俊脸突然一沉,冷声道:“朋友,你就接着吧。”也未见他作式,右掌突然一抬,对准金流星推了出去。
掌出没有丝毫声势,就连两人之间新落下来的雪片也没吹动分毫,这使浪子更加担心。
金流星久经大敌,虽见对方毫无威力,但却不敢稍存大意,冷喝一声道:“去吧!”
声落提在胸前的右掌倏然拍了出去,掌出狂贼突起,卷起厚厚的一片白雪,挟着呼啸之声,对着寒松龄压了过来。
汹涌的飞雪只吹到两人中间,便突然倒压了回去,去势比来时似乎更快上了一些。
金流星老脸骇然一变,蓄势准备追击的左掌不得不跟着拍了出来。
轰然一声大响,飞动的雪片突然冲天而起,直卷上五六丈高才散了开去。
向后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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