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玉也看着夏长玉,最后呼出一口气,点头道:“嗯。”
那表情,好似不是再杀一个人,而是一只小狗小猫。
夏长玉站起来,一脸不认识他的眼神,拿起他的手写道:荒唐!苑主有意放他们一马,你不该如此,你这是犯罪!
“你这是责怪我?”叶斐玉将手拳起来,也跟着站起来,说道:“苑主是通情达理,但是不代表他们就该被原谅,想害你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还好那药物相冲,你才逢凶化吉,捡了条命,若他们联手,你岂不是会……”叶斐玉没敢说那个死,顿了一下,说道:“你若有什么意外,还如此这般说吗?”
夏长玉一怔,叶斐玉鲜有这样激动。
这是,因为他吗?
这些话传递的意思,是不是关心他,担心他?
夏长玉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叶斐玉的头,像抚摸一只暴躁的大狗狗。
叶斐玉瞳孔有些扩大,终究没有躲闪,却鼻子喘着粗粝的气息,表示着他的义愤填膺。
夏长玉自是明白,涓生和蔻儿都是下人,下人也有下人的不容易,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到不是可惜他们,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他们害人,苑主并未将其送到官府,而是赶出墨香苑,自是有她一番道理。
可是叶斐玉年纪这样小,就存了这般歹毒的心思,让人着实震惊,若不严加管教,把他的秉性抻直了,恐怕迟早会出事。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就不担心自己会被砍头么?
夏长玉掰开他的手指,叶斐玉显然不愿如他的意,执着的攥着,无奈,夏长玉摇摇头,又坐回石凳,默默吃菜,只动了两筷子,便撂下了,然后也不看叶斐玉径直回了木屋。
可他毕竟没有那个立场啊,他又不是少爷,不是大官儿,与他非亲非故,他怎么会听他的呢。
真郁闷!
叶斐玉并未做声,一屁股坐到石登上,想着自己刚才那番话。
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有几分是为自己,有几分是为夏长玉。
但是,他好像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
夏长玉吐血的那天,他惊慌失措,从来没有如此,生怕失去这个人似的,当时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抬头望月,这山河日月,真有那么重要么。
小轩窗,正梳妆,画娥眉,绾青丝。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叶斐玉闭上双眼,不禁羡慕起自家姐姐那般过着寻常百姓家的生活,夫妻恩爱,相敬如宾。
他喃喃道:“当真邪门啊。”
夜深露重,乌云遮月。
子夜时分,竟下起雨来,虽属盛夏,可这山间野林,深更半夜,叶斐玉睡地下还是有些凉意的。
他锦衣玉食惯了,今夜这般糟糕的天气,加之心里有心事,他翻来覆去颇为烦躁,怎么也睡不着。夏长玉背对着他睡,其实也一直没有合眼,听到这动静,悄悄睁开了双眼。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个孩子啊,自己都是当叔叔的人了,要教育,也得循序渐进啊。
夏长玉翻个身,因不能说话,于是敲了敲床帮,意思是叫叶斐玉上床来睡。
叶斐玉以为自己吵到他休息,这是警告他别乱动,于是他便乖乖地躺好,不再动弹。
夏长玉见人老实了,于是又敲了敲,叶斐玉这才扭头,看着对方支撑着上身,问道:“怎么了?”
夏长玉往里面挪了挪,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上来。
叶斐玉:“……”
夏长玉啊啊发出嘶哑的声音,叶斐玉见状,忙道:“莫发声,当心再伤了嗓子。”
夏长玉再一次敲了敲床,力气又重了几分,那架势颇有几分威胁。
叶斐玉犹豫了几秒,终于起身躺到了床上。
屋外的雨水哗哗啦啦地下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砸到屋檐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反而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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