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幽幽地烧着,一只小小的飞蛾绕着光转了几圈,一头扎进了灯芯中化成了一团扑棱着翅膀的火团,须臾就被烧成了灰烬,掉落在烛台。
一只汗湿的手攥住枣木床头,随着身后的顶撞,上半身失了力倒向素白的床帐,脸也压了上去,湿红的嘴唇微张着,吐出低弱的气息。
李鸣争掐着兰玉的腰将他拖了回来,身下狰狞的物事再度顶了进去,兰玉抖了抖,性器射出了稀薄的精。他高潮时雌穴吮得极紧,李鸣争手背青筋虬起,在他腰上留下几道指痕,又按捺不住,咬上了兰玉的后颈。
二人身躯赤条条地紧挨着,兰玉没了力气,后背靠上李鸣争的胸膛,身前是床头,左右还是那两条结实修长的手臂,让人无处可躲。他今夜过分安静,被顶得狠了,也不过发出几声禁受不住的呜咽。李鸣争过来时,就见兰玉躺在藤椅上睡着了,他有几日没有见过兰玉了,不过这么几日,兰玉整个人都似消沉了几分,眉心皱着,梦里也睡不安稳。
兰玉在李鸣争面前,总是透着股子勾人和风情,不吝言说喜欢,可李鸣争知道,兰玉十句话里都未必能拎出一句真话。
偏偏二人就是搅合在了一起。
李鸣争一言不发地看了半晌,捏着兰玉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兰玉抗拒的很,嘴巴闭得紧紧的,李鸣争手中一用力,兰玉就吃了疼,张开了嘴。
兰玉也醒了。
四目相对,李鸣争神情平静,定定地看着兰玉,兰玉才从梦中惊醒,胸口起伏了几瞬,看见李鸣争的瞬间,竟一时不知是梦还是真的。直到李鸣争又亲了上来,还解他的衣服,兰玉方真切地醒了过来,他推着李鸣争,说他今天不想做,李鸣争不为所动,按着兰玉的手,说:“受着。”
兰玉偏不想受着,他脾气拗,心里也烦躁得慌,不知怎的,每一个李家人都让他浑身都针扎似的疼。更遑论李鸣争这样逼迫他。兰玉在李鸣争面前一向柔顺,他突然起了反骨,也激起了李鸣争骨子里深敛的凶狠。
李鸣争是李家的大少爷,是嫡子,性子冷,从来说一不二,也没有人敢忤逆他。
兰玉不配合,一张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痛苦声响,末了,他被不耐烦的李鸣争捂住嘴巴丢上了床榻。兰玉胡乱踢蹬着,李鸣争直接将他嘴堵了,强行按在身下就是一场交欢。李鸣争动作强硬,身下插得也重,生生将这副抗拒他的身子一点一点操开。兰玉慢慢软化了下来,李鸣争看着兰玉瘦削的脊背,支起身,将兰玉翻了个身,二人面对面。
兰玉头发乱了,一张脸也透着情欲的红,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李鸣争,活像他成了兰玉的仇人。李鸣争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送胯顶了一记,说:“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兰玉喘了声,出鞘的刀锋失了准头似的,眼里浮现了水色,李鸣争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脸颊,兰玉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咬得狠,咬得深,李鸣争微微眯起眼睛,一动也不动地任他咬着。
不过片刻,兰玉嘴里就尝着了血腥气,他松开嘴,说:“李鸣争,你混蛋。”
李鸣争也不恼,反而将手掌沿的血迹涂抹上兰玉的脸颊,语气冷静,“闹什么?”
兰玉偏过脸,说:“我说了,今天我不想做。”
李鸣争道:“由不得你。”
兰玉瞪着李鸣争,嘲道:“妓院里的妓女还能有那么一两日休息的。”
李鸣争反问道:“你是妓女吗?”
兰玉漠然道:“我不是吗?”
他尖锐又冰冷地说:“给老的弄,又给小的操,我不是你们李家的妓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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