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就是这般无情,在十几年后,天下需要一位能一扫腐败之气,改革中兴的帝王,因为当时的康熙已经老了,如今康熙正在盛年,而改革也正在悄无声息的进行,胤禛要再上位,就失之古板了,黛玉深知其中道理,心中不由得为胤禛叹息一声,便把他放下,又笑道,“那老八呢?”
“老八本来依附老大,老大倒台,他接过旗帜,如今你看胤禔有要倒台的意思吗?”怀柔微微一笑。“其实照理说,九龙能力本领,都在伯仲之间,谁能上位,不过是我一句话。我们今天要选的人,不是看他能不能,是看他合适不合适。”
黛玉心知自己到底有些推脱之意,已被孝庄看破,低头只是笑,心里也自有一番盘算,便先不提此事,笑道,“先别说此事了,就算胤禔胤禛不合适我,万一我看上了也是无法,总不成让我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吧。只是这几年来,虽然你一意成全,到底因为礼教,没怎么好好说过话,我这里有个主意,你看如何。”
孝庄又咳嗽了数声,气息奄奄地道,“说来就是……快些,我的时间不多了。”
潇湘馆兄妹夜话
事情说完,孝庄已经答应,黛玉便起身要告辞,荣贵宫女唤住她,笑着拿了一个小包袱过来,道,“说是给你留着东西,这里面是几本书和我做的一双鞋,你别嫌弃手工不好。”黛玉忙笑着谢过。孝庄已是又歪在榻上,让人给她喂药了。
黛玉拿过包袱,触手有些沉重,只是她想着之后便可去寻姐妹们回家了,便不让人帮忙拿着,只是到底荣贵热心,叫了个小太监来帮她拿着,黛玉便到雨花阁去,孰料扑了个空,据说元妃被皇上传召去了,几个姐妹往御花园纳凉散闷,便只得和那小太监又往北边走去。总算见得几个姐妹果然在御花园中闲步。九阿哥果然出现,绕着探春只是和她搭讪,探春满面怒容,半日才回一句话,宝钗迎春俱都十分无奈。
九阿哥看来对探春实是十分钟情,黛玉倒也为他感动,只是此事要成就实在太难,不然都想去帮帮他了。更何况探春实在也对九阿哥没有意思似的,暗笑自己多事,上前和胤禟见礼。
胤禟一心都在探春身上,哪里有闲心理会黛玉,彼此寒暄了几句,他又自去纠缠探春,探春显是怕实在失礼才未发作,但也怒容满面,黛玉有些怨宝钗迎春不出头帮她,因九阿哥一直在说京里的同和堂有若干新菜等语,便上前笑道,“我也听说了呢,这同和堂本领实在是大。”说着给宝钗连打眼色,宝钗会意,便也加入一起说笑,正好胤禩走来,他和胤禟素来亲厚,也走来一起闲谈。黛玉冷眼旁观,见他对宝钗笑容格外亲切,心里有数,但笑不语,胤禩是个精细人,不多时就觉出黛玉不怎么说话。他自己就先心虚起来,强笑着和黛玉找些话题说。
其实黛玉心里对他颇有好感,毕竟胤禩小小年纪就知道孝顺母亲,算得上是纯孝,手腕心机也都不算差,就是整个格局有点不够,只顾着想怎么才能把皇位拿到手,却没怎么想到要如何在天下大放异彩实现自己的治国理念,不过他出来争位也可以算是被逼就是了,要是大阿哥顺利登位,想来老八也不会这么着急上火的出来抢。不过不管如何,宝钗都不能做胤禩的嫡福晋,就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做侧妻了。
宝钗似乎是没想那么多,还是笑着和胤禩说话,黛玉和迎春对视一眼,迎春微微一笑,黛玉对二姐姐便多了几分敬意,她看透了宝钗的心思。黛玉不便做得太过明显,便有一下没一下的也搭点话,一边又和迎春聊起来。已经暗自把胤禩从名单里给勾掉了,自己的丈夫虽然不需要怎么倾心狂爱,但是心里也不能总记挂这别人吧。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同时,十四阿哥胤祯到了。
十四阿哥素来被康熙宠爱,母亲德妃宠他也快宠上了天,此时还是少年的他,便已经从心底流露出一股骄气傲气,只是被他长袖善舞的一笑遮掩,并不那么显眼。他和哥哥们的关系都不差,胤禩和胤禟见他来了,便也都弃了女伴过去招呼,胤祯爽爽朗朗和哥哥们拳来脚往的招呼过了,站到黛玉面前露齿一笑,“林姑娘。”
胤祯和胤祥年龄就差了一岁,如今也是刚长成的青葱少年,和同母哥哥胤祯略显刚硬的面容不同,胤祯的五官线条颇为柔和,如今这一笑更是十分精神,迎春禁不住笑了一声,黛玉无奈极了,强压心底对半月头的厌恶福身见礼,“十四爷。”
胤祯又是一笑,“林姑娘,你会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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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胤祯交谈了一会,黛玉不得不承认他还算是个挺有魅力的男人,到目前为止,在几个丈夫候选人中她对谁都没什么好感,和胤祯最为陌生,这么谈了一番下来,胤祯选手至少把自己拉到了起跑线旁。 如果把头发留起来,其实胤祯算是几个兄弟里长得最帅的一个了。
在心底掂量掂量和胤祯在一起的好坏,黛玉心里有数了,自己对他到底还是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说来也真好笑,其他清穿女主好像都是爱这个也爱那个,一时不知如何抉择,她却是一个也看不上眼,想来也是,这些阿哥们大部分还是小孩,和自己的心理年龄自然是十分不配的,要说起来唯一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同龄人的,也就只有大阿哥胤禔了。
孝庄估计是暗自属意胤祥当自己的丈夫,胤祥的性格较为开放,年龄也小,应该是比较容易控制,这就不由得激起自己的逆反心理了……
回到贾府,姐妹们都有些疲惫,黛玉回到潇湘馆,往太师椅上一坐,水明上了温温的白水,黛玉喝了一口,原来是调了玫瑰露的,鲜香芬芳,云霁上了一碟子点心送到她面前,黛玉瞄了一眼,镜糕、玫瑰包子、螃蟹卷、桂花酥林林总总大约有十几样,一样只有一个,且都几小,黛玉本来没什么胃口,见这些玲珑可爱的点心,禁不住吃了一块桂花酥,这才觉得饿了。想来是今天精神太紧绷,所以饿得快。吃了几块点心,那边水已经备下,于是月圆服侍着她宽衣入浴,天方亲自为她揉肩。起来吃过晚饭,宝玉来看她,见黛玉新浴后懒懒的样子,不由得笑道,“进宫请安又不是踢蹴鞠,怎地怎么累?”
黛玉恨不得马上上床睡觉,笑了笑想起来,把孝庄赏的几朵宫花递给宝玉一朵,笑道,“虽然你不是女儿,然而姐姐妹妹们都有,你也拿一朵去,送人或是留着自玩都随你。”
那宫花是宫里的新样式,拿玳瑁磨得薄薄的做花心,凤蝶翅是花瓣,辉煌灿烂,宝玉爱不释手,赏玩了许久,笑道,“那我就送给你吧,左右丫鬟们也戴不了这个。”说着想把它放回妆盒,见黛玉微笑的样子,心中一动,就势插在黛玉鬓边,果然等下美人如花花似美人,十分好看。
黛玉摸摸宫花,笑了笑正想说话,却见宝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在灯下似笑非笑,眼中似有深意,一下忘了要说什么,摸摸鬓边花朵,顺手又拿起孝庄给的几本书给宝玉看。宝玉又盘桓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见黛玉也要起来送她,忙把她按下道,“我已是来得不巧了,你快歇着去吧,明儿再找你说话。”说着三两下出了屋,在屋外还和云霁说几句话,这才去了。
阿哥赛猎争端终启
过了几日,天气大热,众人都在房子里呆着不出门,宝玉屋里好几个丫头中暑了,他也忙得着急上火,黛玉这几日都呆在屋里,除却早晚请安,没怎么和兄弟姐妹们说话,好在熙凤学字热心,天天往潇湘馆跑,才稍解寂寞。
和红楼梦中不同的是,贾珠既然没死,贾琏夫妇也就没有管家的差使了,贾琏前年巴结了一个小官,在礼部做个小笔贴式,前阵子到关外去了,怕是这几天就要到家,熙凤扶着笔出神了一会才开始练字,看来是想相公了。潇湘馆内内外外都忍着笑,这哪能瞒得过熙凤,她放下毛笔笑道,“等你们成亲了,比我还要想也未必呢。”
黛玉正剥枇杷吃呢,闻言笑得岔了气,天方羞红了脸上去给她捶背,一边就势把盘子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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