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也冲他一拱手:“其实在下也有隐瞒,在下乃是西北大营的武将薛鹏,也并非是什么镖师。”
“原来是刚刚生擒了罗羌王的神勇薛将军,下官在江南也都听到了将军的大名。”林海也解开了心中的怀疑,难怪这薛鹏的气度并不像是镖师。
两人都解开了对对方身份的怀疑,正想多说两句,跟着薛鹏进来的那人可就急了。
他从薛鹏身后走出来,来到林海面前,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林海:“林大人,在下是奉命前来接应的。”
林海看到那块玉佩,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他颤巍巍的从自己身上也摸出一块玉佩,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又是一块完整的玉佩。
他点点头,这是他跟皇上约定的信物,能拿出这块玉佩的人必然是皇上的亲信。按照约定,只要有人能拿出这块玉佩,他就必须无条件相信对方。
“我知道你的来意,证据我都带在身上。”林海想要亲自起身去拿证据,可是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示意管家替他拿。
管家一抹眼睛,过来把林海的靴子,还有之前穿在身上染血的袍子都交给那人。
“这靴子和袍子的内衬里就是我所收集到的证据,我另外做了一份假的放在身上,真的早就用蝇头小楷抄写好了缝在里面了。”林海说完这番话已经没多少力气,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才又继续说话。
“还请这位大人把这些带回京里呈给皇上,就说臣林海只能做到这些了,今后只怕臣不能继续效忠吾皇了……”林海说到这又没有力气继续说了。
那人已经明白只怕林海这次是凶多吉少了,这证据算是他用自己性命换来的,他心里也有些感动,于是对林海说:“事关重大在下先把这些证据带回京中,还请大人放心,在下回京一定请皇上派来最好的太医为大人医治。”
林海笑着点头,随后就催他赶紧离开。
那人又跟薛鹏拱了拱手,也不多话立刻带着自己人走了。
等那人走了之后,林海又昏迷了。
在管家的惊慌失措的喊声中,李郎中连扎了几针才抹掉头上的汗松了口气,薛鹏把他叫道一边低声询问林海的病情。
李郎中冲他摇摇头:“我只能尽量让大人拖延一下时间。”
他话说到这薛鹏已经明白了,他看了眼病床那边的林家主仆又问李郎中:“若是我命人快马加鞭把各地的名医延请过来呢?”
那李郎中又摇摇头:“不是在下托大,实在是林大人的情况就是御医来了也没用了。”
薛鹏冲他一摆手,然后自己走开了。
作为一个武将他早就看惯了生死,可是林海并不是一个武将,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如今这人就眼睁睁的要死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很懊恼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薛鹏却没有睡意只想在附近走走,却不想林海这时候醒了过来想要见他。
“林大人可是有事?”薛鹏进来看着根本不能起身的林海说。
林海的脸色比刚才看起来昏暗了不少:“确实下官有事请薛将军帮忙。刚才下官已经问过李郎中了,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下官却有心愿未了。我有一女现居京中岳母家,下官想请将军继续护送下官进京,让下官临死之前能见女儿一面。”
薛鹏听完犹豫起来,他很怀疑以林海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活着到京城都难说。
这时林海的管家也哭着对林海说:“老爷,刚刚李郎中也说了,你要是回扬州官衙修养的话还能多延些时日,若是上京的话只怕路上就……”
林海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只有黛儿一个女儿,总要在临死前见她一面,把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才行。你总不能让我死不瞑目吧?”
薛鹏见林海很是坚持,他考虑了一下:“不如这样,我先护送大人回扬州,同时我让我的随从快马进京去报信请林姑娘回扬州?还请大人放心,我这些随从都跟着我打过仗的,日夜兼程赶路不比那送八百里加急文书的信差慢。”
林海微微迟疑,然后坚持冲薛鹏拱手道谢:“如此能让我父女临死前见上一面,将军可以说是我们父女的恩人了。”
薛鹏当即安排下去,他挑了两个最会赶路的随从,命他们快马加鞭去京中报信。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林海的女儿名叫黛玉正住在京中的荣国府贾家,算起来他薛家跟林家也是拐外抹角的亲戚了。
薛鹏他一心都放在打仗上,平时这些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他都是委托薛姨妈帮忙处置的。
要不他早就在林海通报名姓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两家都是贾家的亲戚,也勉强算是亲戚。
“说不定林姑娘跟我那侄女宝钗也是相识。”他还这么跟林海说。
进京报信的随从连夜就出发了,天亮之后在问过李郎中后,薛鹏也护送林海回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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