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进了一个小院,白译鸣和他的同伴率先下车,把后备箱里的蔬菜搬了下来。
程问音听白译鸣的安排,安静坐在车里等他。
他将帘子拨开一道缝,偷偷打量着外面,发现这里竟是一家餐馆的后院。
很快,屋内有人出来了,但只搬走了一麻袋洋葱,其余的都还横七竖八地堆在后院,白译鸣也和同伴一起,跟着进了屋。
房子的窗户都是毛玻璃材质,连人的影子都映不分明,只能透出一团模糊的黄光。
程问音掩上帘子,不再往外看,裹紧围巾,心里七上八下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白译鸣回来了。
他拉开车门,让程问音跟着他,上了停在院子里的另一辆车。
这是一辆满街都能见到的黑色轿车,白译鸣坐上了驾驶位,手往后伸,递给程问音一个袋子,没有回头和他对视。
“我好像没有见过你的孩子,”他摇下车窗,低头点烟的动作很是熟练,“里面是一些点心和糖果,就当是送给他的礼物。”
“今天对不起了,音音。”
只有家人和亲密的朋友会叫程问音的小名。
曾经他和白译鸣是最默契的朋友,虽然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之间纯粹的情谊。
如今听他还像以前那样叫自己,程问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不过脑子,直接去打扰你们。”
“但愿没有给你们带来麻烦。”
车在外面停了很久,厢内充斥着阴冷的湿气,程问音的声音都有些打着哆嗦。
白译鸣眼底微动,发动车子,停在原地热车,问道:“你现在住哪?”
“我外公家。”
“在第四大街……”
他打断道:“嗯,知道。”
白译鸣还记得外公家住在哪,程问音便噤声了,眼眶有些酸涩。
他以前带白译鸣去过几次外公家,外公对他很是欣赏。
那时候他们二十出头,还是小孩子心性,每天除了排练,就是和剧院的朋友们到处玩,没想到只过了短短五年,各自的生活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译鸣沉默片刻,弹了弹烟灰,像是忍了很久,终是咽不下去,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音音,你过得好不好?”
“今天为什么一个人去农贸市场?你丈夫呢?”
程问音:“我丈夫他……出了点事。”
他是信任白译鸣的,没有刻意隐瞒,简单和他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不能住在军区了,束缚太多,而且也不安全,我想在外面等他回来。”
对方皱了皱眉,但似乎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讶。
程问音苦笑了一下,“我丈夫出事以来,我想了很多,突然觉得现实生活比我们演过的很多剧本都要荒诞。”
他看向前座,只见白译鸣一直将拿烟的手垂在车窗外,烟顺风飘出去了,他几乎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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