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向各人挥手告退,方扶着一拐一拐的高彦回厢房内去,在床沿甫坐下,高彦的泪水已珠串般洒下,却强忍着没哭出声来,只是哽咽。
燕飞心中涌起滔天怒火,暗下决心,不管王国宝是天王老子,只要有一天自己恢复武功修为,必找他为高彦算清楚这笔账。
口上却道:“你不是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吗?怎可以这般软弱?动不动哭成个娘儿似的。”
高彦挥拳捶榻痛心疾首的道:“我操那班人的十八代祖宗!此仇此恨,我高彦永不会忘记。”
燕飞沉声道:“若你经不起屈辱挫折,怎有资格去报仇?”
高彦以袖拭泪,呜咽道:“我从未试过这般凄惨!”
燕飞苦笑道:“你是因为我才落得如此下场!幸好保得住小命,又没有被打成残废,总算不幸中的大幸。你是否气小梁嘲笑你呢?”
高彦摇头道:“梁定都那小子的说话虽然难听,却没有恶意,那天若不是他不顾生死的苦撑大局,我们今天肯定没法坐在这里说话,我气的是燕飞你受到的折辱!换过在边荒集时的燕飞,他们休想有一人能活命。你抱着我任他们打,我可以感觉落在你身上的每一棍的力道,想起来我便想哭,我还以为你死定了。”
燕飞心中感动,沉声道:“放心吧,再过几天我便可以肯定告诉你,我究竟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是堂堂正正和你回边荒集去打天下。”
高彦一震朝他瞧来。
燕飞暗下决定,不论独叟提出的治疗方法如何荒谬危险,自己也要一试,大不了便赔上一命,总胜过看着自己的朋友受尽凌辱。
忘官轩外弯月褂空,群星拱照,轩内只有谢安身旁的小几燃着一盏油灯,照亮轩堂一角,气氛宁静得有点异乎寻常。
到达轩门,宋悲风请燕飞独自入内。燕飞直抵谢安身前,蓦地谢安抬头往他瞧来,眼神锐利之极,似一瞥下便可把他看通看透。
接着谢安捋须笑道:“小飞气色凶中藏吉,此乃否极泰来的气象,明天之约虽有险厄,必可安然渡过。”
燕飞一呆坐下,虽明知宋悲风必须先得谢安首肯放人,自己方可赴独叟之约。但给他当面揭破,仍颇感尴尬。
坐下苦笑道:“安公着我来,竟是要给我看气色。”
谢安亲自为他斟茶,微笑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希望我宝刀未老,没有看错气色。”
燕飞双手捧杯,让谢安把茶注入杯内。
这时若有人问他,世上最值得尊敬的人是谁?他的答案肯定是谢安无疑。
天下第一名士之誉确非虚传,不论心胸气魄,才情学识,至乎一言一语,举手投足,均令人折服。
谢安与他对碰一杯,欣然道:“坦白说,际此良辰美景,我实不惯以茶代酒,不过小飞情况特殊,老夫只好将就。”
燕飞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可以各喝各的。”
谢安道:“哪岂是待客之道。今晚我还有一本奇书送绐你,要你万勿轻忽视之,你的性情较接近我,此书当对你有所裨益。”
燕飞受宠若惊的道:“只怕我生性愚鲁,又学识肤浅,有负安公期望。”
谢安哈哈笑道:“我谢安或会看错别人,却不会看错燕飞。”跟着,珍而重之地从怀内掏出一本己旧得发黄,薄薄的一本帛书,双手递给他,双目现出凝重神色。
燕飞慌忙起身恭敬接过,只见书面写着《周易参同契》五个大字。
谢安的声音在他耳鼓内响起道:“你曾听过此书吗?”
燕飞摇头道:“闻所未闻。”随手翻开,只见写着“乾坤者,易之门户,众卦之父母。”
看得他吓了一跳,往谢安望去,嗫嚅道:“我对周易的认识很肤浅,肯定会看得一知半解。”
谢安道:“没有关系。书内的蝇头小字是我的考释注解,你开始看时或会有点困难,很快你会沉迷其中,尽得精奥。你即使恢复内功,但亦大有可能须从头多下工夫,此书会对你有意想不到的帮助,若能因此有所成就,是否后无来者我不敢说,但可肯定是前无古人。”
燕飞把书纳入怀内藏好,道:“此书能有此异能奇效,究竟出自那位大家之手?”
谢安解释道:“此书是东汉末年,会嵇上虞人魏伯阳,穷毕生精力之作。”
燕飞一震道:“原求是他,此人被推崇为两汉第一,丹法大家,更是当代道门第一高手,难怪安公说这是一簿奇书。”
谢安道:“你既哓得魏伯阳是何方神圣,当知此书等若一个丰富的宝藏。书中包罗万有,以《周易》和道家思想为依托,广泛吸取先秦两汉天文历法、医学、易学、物候学、炼丹术等方面的精华,达成天地人三才合一的体系,并不限于武术。现你怀内所藏是天下唯一孤本,我亦希望通过你,把其内容发扬光大,流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