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正在穿衣服。
刚才涂药的间隙,她又问了他一遍用不用找医生,他像是有点生气了,声音明显比之前沉了些,冷着嗓说不用。
最后似是被她弄得烦了,说了句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初灵却想,他这么说,是经常会受伤的意思?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若无其事地穿着外套。
他用黑色外套将背上涂过药的伤口一点点遮住。
初灵偏头望向他的侧脸,用自认为不算冒犯的目光打量着他的五官,重复一遍,“你叫什么啊?”
“我的名字?”他问。
他那双湛蓝色的瞳孔像是蒙了层薄雾,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撞入她的视线。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到不能再直接。
他这么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横亘在自己眼前,初灵心旌忍不住摇曳了下。
她点头,淡声开口,“嗯,我叫初灵,初一十五的初,灵丹妙药的灵,你叫什么?”
“薄御。”
“哪个薄,哪个御?”
“薄情寡义的薄,御驾亲征的御。”
“有这么介绍自己名字的吗?”
薄情寡义?就算想组个成语,也应该避免薄情寡义这种贬义词才对吧。
“有。”
“我不就是。”他微微俯身,用自己那双湛蓝色眼眸直勾勾地对上她的目光。
她的眼神很清透,像是神造万物之初,发源的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
澄澈分明,不染丝毫杂质。
初灵笑着摇摇头,轻声评价了句,“你可真是个怪人。”
听到她这么说,薄御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身体反倒微微朝她的方向倾了倾。
两人四目相对之际,初灵听见他低低沉沉的嗓音——
“你要记住怪人的眼神,还有名字。”
初灵重复:“薄、御。”
“我记住了。”她稍稍抿唇,笑着道。
怕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初灵一动都不敢动。
可是,她现在的心跳,好像快得有些不正常。
初灵轻咳一声,探身拿起桌上的透明玻璃水杯,抿了口水。
她放慢呼吸,回忆着他方才的眼神。
该怎么形容呢,如果说有种感觉叫作“宿命感”,那么她好像从薄御刚才的眼神里看到了这种东西。
就像是一个人独自穿越了好几个世纪,好多个世界,就是为了追寻另一个人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还是说,是她想太多了?
正这么出神的时候,初灵听见他宛如击玉的声音——
“不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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