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地上的人,神色有些复杂,好似看到了多年不见的亲人。
梁元弯身扶起少年,探了他的鼻息,又把了把脉:&ldo;他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rdo;
见梁元居然会把脉,金母感到很稀奇,但并没有多问。
金父和丁达走了过来,看到少年,金父皱紧眉头:&ldo;这还是个孩子呀!我们救还是不救?&rdo;
他指着少年右腿上的伤口说:&ldo;这孩子受的是刀伤,穿着又精贵,咱们救了他会不会引来麻烦?&rdo;
金母把他拉开:&ldo;引来什么麻烦?怕麻烦就见死不救吗?羊驼山都闯过了还这么怕事,人已经遇上了,不把人救了你心里过意的去吗?&rdo;
金父一咬牙:&ldo;那就救吧!&rdo;
说着就让梁元赶紧把人抱到马车上,丁达让丁潇和丁洒去坐牛车,自己留在马车这边帮着梁元等人照顾少年。
梁元让丁风和丁洒赶车,自己则在车厢里为少年治伤。
少年伤在大腿,血淋淋的伤口又长又深,梁元给他撕掉一条裤腿治伤,手法很是熟稔。
负责在一旁递药和纱布的梁宏和丁达都看入神了。
梁宏心底很不是滋味,他儿子包扎伤口的手法比以前好了很多,所以他上辈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吃了多少苦?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还有在山里挖药的时候,儿子对那些药材也极为熟悉,说是把宋神医所教的都记住了,但他却是不信的,他儿子的记忆能力虽好,却也没好到过耳不忘的地步。
梁宏看了看自己的断腿,心里愧疚万分,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别再去多想。
&ldo;宏哥,这么严重的刀伤梁元都能治,手法比镇上的大夫还厉害利索,他是跟谁学的?&rdo;丁达夸赞道。
在山里的时候,他们虽然也有受伤,但那伤口和刀伤是不一样的,处理方式比刀伤要简单,这个少年腿上的刀伤如此恐怖,换做他们是肯定弄不好的,但梁元却处理得很好,娴熟得好似一位经验老到的老大夫。
梁宏眼珠子一动道:&ldo;我儿子有一位同窗,家里是开医馆的,他跟着同窗去过几次医馆,见过同窗的父亲用特殊的手法给人包扎伤口,就自己记住了,回来自己琢磨,后来他学会了打猎,每次进山都会弄得一身伤,那伤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包扎的,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就熟能生巧了。&rdo;
他说得简单,丁达却听出了其中的艰辛:&ldo;你家梁元是个好样的。&rdo;
给少年清洗干净伤口,梁元接过梁宏递过来的药,拆开纸包装将药粉洒在少年的伤口上。
&ldo;啊!&rdo;少年被痛醒了,浑身冷汗往外冒。
梁元用一只手将他按住:&ldo;别动,我在给你上药。&rdo;
少年疼得身子发抖,声音沙哑:&ldo;你你是谁?&rdo;
梁元声音不见起伏:&ldo;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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