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你能一辈子不结婚吗?
等你儿子冒头,我老早就吃黄土去了!
你不喜欢女人吧?
卢晖的面孔突然跳出来,他问,你这样活着累不累?
很累,好疲倦,不想醒过来。
宝贝儿。卢晖吻过来,眼睛变成了太阳,毛茸茸的手拍打着他的脸颊……
毛茸茸的?
他勉强睁开眼睛,盛夏的日光透过靛蓝色的窗帘,祥和地洒满整个房间。这儿真是安静得像一片海。
酒酒趴在他身上,昏暗的光线打在它蓬蓬的毛发上,像一匹名贵奢华的披肩。
它宝石一般透亮的大眼睛盯住他,抬起爪子,柔软的肉垫轻轻盖在他嘴上,叫道:“喵。”
快点起床啦。
“酒酒?”
沙哑的声音钻出来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出来。
他不记得自己后来有没有叫出声,把嗓音弄得如此嘶哑,因为后半程他几乎晕厥了过去。
他抬起手,感受到胳膊上的肌肉又酸又疼,肩膀更是疼的厉害——应该是昨晚换体位时卢晖把他的手朝后绑的原因。
虽然过程十分酸楚,黎旭还是成功地摸到了酒酒的脑袋,它温顺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下来,酒酒。让我起床。”
顺着他撑起上半身的动作,酒酒滑了下去,顺势在松软的被子上打了个滚,等待着睡醒的美人把自己抱起来。
然而美人迟迟没有动作,它扭动几下,回头看着黎旭。
黎旭正在发呆,长长的睫毛上扬,两眼直直地看着对面空调上赤红色的数字。
“喵~”
黎旭不理它。
于是酒酒放弃了等待,从被子上爬起来,抖动两下尾巴留下一被子的细毛,自力更生腻歪进黎旭光裸的怀抱里。
美人的胸膛上有些许紫紫红红的印记,凌乱地散布着,烙印似的。它提起爪子在上面一拍一拍,似乎觉得好玩。
黎旭低头看着一脸纯真无邪玩弄着吻痕的酒酒:“……”
弄出这些痕迹的罪魁祸首正在浴室洗澡,门上的磨砂玻璃蒙着一层水雾,能模糊看清里面的男人。莫名其妙地,他就是能想象出水流从脖颈渗下,滑过男人的锁骨,胸口,小腹,再顺着人鱼线流进密密丛丛的森林……
停。
酒酒突然被美人放置在一边,委屈地大叫:“喵喵喵!”
黎旭不管它的委屈,他掀开被子站起来,还没站稳就摔坐在床上,吸了口冷气。
天崩地裂。
浴室门被推开,黎旭抬头,和卢晖的视线相撞。卢晖腰间挂着浴巾,腹肌的轮廓一起一伏,人已经走到了黎旭面前。
“醒的好早,去洗澡?还是……”卢晖吻他的唇角,“再来一次?”
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脸颊上也有未干的水珠,黎旭闻到沐浴乳的味道,不是香味,很清新。
他抬起手推开卢晖的脸:“我要去上班。”
“别闹了宝贝儿。”卢晖摊在床上,懒懒笑道:“黎律师今天发烧请病假,你现在下楼还能赶上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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