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小朝扬着下巴,傲慢地提出了乙方的要求。
“……”
“……不要太得寸进尺。”
月岛的声音有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看上去甲方并不接受这个提案。
“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小朝却根本不怵这个恼羞成怒得耳朵都红了的甲方。
“……”
或许,月岛明白,自己在鬼使神差走近路过了无数遍的首饰店的那一瞬间,这一轮他就已经输了。
月岛挫败地垂下了手臂,轻轻叹了口气。
拔动了脚,走到了她近前。他抬手轻轻接住了她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手,将细细的手指笼在了自己的掌心。
她戴在中指的戒指贴着他的手掌,凉凉的,滑得像一溜银白的月光,手软软的,比他的小了太多——身高当然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女性骨架与肌肉本就比男性小,身高相同的男女,手掌大小尚且有很明显的差异,更别说一米九的男性与一位一米六多一点的女性了。
身高相差了30厘米,手握在一起,更像是大人宽阔的大手牵着个小孩儿细细窄窄的小手。
但是,这次,月岛却破天荒没有开他那要命的尊口。
让一次是让,让两次也是让。让三次……平时是极限了,仅限今晚……三次就三次吧。
不过这个还是得记着的,改天再嘲笑她。
他这么想着。
月岛无奈地问她:“可以走——”了吗。
问题却再也没能问完了。
手心里那只小手却突然间,将他的手反握住了。
然后,往下用力一拉——
晚风卷起阵阵涟漪,空气中似还有清酒的芳香。温暖的路灯下,两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
若说两个各自奔跑的人永无相交的可能,那么是什么使这两条平行线在某个点上相交、并开拓出了另一片灿烂的天地呢?
至少15岁的月岛肯定不会想到,那个自己当年极度厌恶的家伙在未来会走到自己身边。
唇红——从解剖学上来说,唇红是由细小的毛细血管与数量极大的神经分布组成。从弗洛伊德的性学来说,嘴是用来发声与进食的器官,与性行为的发生并无特别大的关系,接吻在他的观念中是性变态的一种。
但是月岛一直都觉得,弗洛伊德白天在纸上写完这句话,可能睡觉前吧,就会和妻子来一次他所谓的性变态。
一个有了女儿的父亲,不可能没对此亲身实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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