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鹊白应了声,说:“你还没回答我呢?如果当初你没有娶我,如今你会不会站我的队?”
“自然,你想想啊。”祝鹤行正色,“我虽然没有认出你,也没有娶你,但你迟早是要回到宣都的,等你回来,你必要找个方法靠近帝位,那不管你是入宫靠近陛下,还是入朝求个功名,还是入哪位皇子的府邸当个幕僚先生,你我迟早都会碰面。”
沈鹊白时不时地“嗯”一声,表示赞同。
“只要你我碰面,接下来的事情不就是顺理成章吗?只不过嘛,”祝鹤行偏头,用笔尖蹭他的脸腮,声音很轻,“你若是敢在哪个皇子身边当近人,找我的茬,我就会找个由头把你抓进大牢,用铁链绑起来,好好折磨一番。”
“你这是什么呀?”沈鹊白“唔”道,“假想式吃味?”
祝鹤行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被沈鹊白猫儿似的在他脸上乱蹭一通,顿时破功,又笑了出来。他背着沈鹊白走到荷花池边,看着河面那两只鸳鸯,“最迟月底,你可成事。”
沈鹊白亲了亲他的脸,低声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且这股东风,马上就要吹了。
几日后,深夜,巡防营。
身穿便服的将士掀开营帐门,快步走到帐中,与站在桌后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身穿轻薄玄甲,正是巡防营指挥使陈重,他听完来人禀报,剑眉拧起,“何人敢在天子脚下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去,悄悄点一队人马换上便服,随我再去确认一遍!”
“是!”士兵退了出去。
陈重想了想,朝站在一旁的副将招了招手,说:“此事非同小可,为避免落人口舌,不能只我巡防营单独行事。你去,速报宣翊卫使明瑄殿下和天武卫,请他们立即前来,与我一同前去。”
副将说:“指挥使,殿下三日前就陪同王妃出都去祭拜先母了,算算路程,恐怕要明日才能回来。”
“那就请副使过来,切记要隐秘行事,若传出风声,会打草惊蛇。”陈重提起身后架上的配剑,“我先去蹲着他们,防止他们有什么动作。”
副将应声,快步跑了出去。
两日后,早朝。
帝位空悬,祝鹤行奉诏暂时主政,他站在阶上,扫了眼堂上群臣,敏锐地嗅到一点风声。
鱼半湖站在阶下,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奏!”陈重从武将列队站出,扬声道,“殿下,近日巡防营按往常巡守宣都内外,在京郊以西十里的一座山下发现异常,臣怀疑有人在天子脚下偷挖暗道,藏聚兵甲,意图不轨!”
此话一出,群臣皆惊。
二皇子站在最前面,闻言转身看向陈重,沉声道:“指挥使,此事不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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