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枝是何时对莫先生下手的?”祝鹤行问。
“景安十四年吧。那日是小师弟的出师大比,按照规矩,他要在师父手中夺下剑铃,才能成功出师。我是唯一的观众,左手挂着为师父准备的酒葫芦,右手提着小师弟爱吃的葱醋鸡,在脑海中幻想过这场比试的无数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最后是以师父被一剑穿心而告终。”沈鹊白踹了脚下的雨滩,低着头说,“小师弟赢了,他拿走了师父的剑铃,露出我读不懂的神色。我终于明白这是一场杀伐局,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勒令我不许报仇。”
祝鹤行回忆道:“草叔死在景安十五年。”
“这些大人的情情爱爱真是奇怪。当年师父逃出宣都时身受重伤,后来宣叔告诉我,那都是出自掌法。当时除了‘烟舟月引’柳春朝,世间谁还能使出那般凶猛霸道的掌力?”沈鹊白偏头看向祝鹤行,语气冷漠,“柳先生既然那般狠绝,后来又何必殉情呢。”
“莫先生是江湖客,草叔是朝中人,走的路不一样。”祝鹤行说,“这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就好像你的小师弟亲手杀了莫先生,也不过是为了生父报仇,莫先生说一句‘故人之子’,便是早料到有此结局。”
沈鹊白挑眉,“你知道谢寻枝的身份?”
“知道。”祝鹤行说,“虚檐的新主人,不就姓谢吗?”
沈鹊白看了他一眼,说:“他可不会轻易现身。”
“你担心我啊?”祝鹤行笑着说,“那不如从现在开始,你就贴身保护我。他不是对你没有杀意吗,说不定我能沾你的光呢。”
沈鹊白不答应,也不拒绝,欲语还休,“我很贵的。”
祝鹤行给他撑着伞,说:“我请得起。”
铃楼人去楼空,谢寻枝坐在梨木椅子上嗑瓜子,秋戈出现在他身后,说:“五皇子约您见面。”
“没空。”谢寻枝纳闷,“你说,他们俩人是个什么关系?”
秋戈猜出这“俩人”是谁,说:“属下也不知道,只听说明瑄殿下很是宠爱这位新王妃。”
“是么。”谢寻枝淡淡地说,“你觉得祝鹤行容貌如何?”
秋戈实话实说,“艳冠宣都。”
“阿九向来对貌美者多一分耐心……”谢寻枝丢了瓜子皮,“只是两只满身长刺的刺猬,应该抱不到一起吧?”
秋戈看了眼他的神色,说:“主子若担心,也可考虑答应五皇子的邀约。”
“就他?要死的蠢货一个,我和他合作,阿九会笑死我的。”谢寻枝说。
秋戈说:“二皇子呢?”
“聪明不足。”谢寻枝好惆怅,“景安帝当皇帝行,当爹可不行啊,唯一一个看得过眼的儿子,还不是他养大的,他亲手养大的祝鹤行,看起来也没那份野心。”
秋戈叹了口气,“那主子何必要参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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