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行是一副高冷小白花的姿态,“什么反应?”
“这里——”沈鹊白摸着心口,神情似回味,作个浪荡子,“扑通扑通跳。”
这话不是瞎扯。因为初见的第一眼,沈鹊白确实在祝鹤行未曾察觉的暗处心肝扑通,当然其中三分是祝鹤行的美色使然,人之常情,另外七分则是要对美人干坏事,他有点兴奋。
“我也是。”祝鹤行说得半真半假,像是客气回应。
他眉间的浅痕已恢复如常,但他似乎不曾发觉自己的神情不如平常滴水不漏,否则不会让沈鹊白发现这破绽。这个人太高傲,心太深,自以为已经修炼到表面无悲无喜的境界,只不过,人嘛。
沈鹊白目光微转,啧了一声。
车内又安静了下去。
热闹声从四面八方涌向马车,被车窗挡了回去,只剩下密密麻麻、像风声窜在一起的声响。
半晌,终于安静,快到王府了。明瑄王府坐落在长乐坊,这道上几座府宅都是朝中勋贵,通天的大道平日只供几家人来往,安静得很。
沈鹊白伸了个超大的懒腰,左右伸展四肢,突然听祝鹤行道:“今日听鸢若不来,你待如何?”
沈鹊白反问道:“今日听鸢若不来,雁潮该如何?”
“吁——”马车平稳地停下,外面两人下了车,但谁也没出声。
祝鹤行轻轻抬手,手串顺着他的手背滑落,挎在虎口处。沈鹊白本是随意一瞥,瞥他的手串,却瞧见祝鹤行的指腹沾着一块黏糊糊的……糖渍?
祝鹤行这厮爱干净得很,怎么能容忍那玩意儿在指上黏了一路?
玉珠轻撞的声音打断了沈鹊白的猜测,这时祝鹤行已经先一步推开车窗、弯腰出了马车。沈鹊白见他仪态不凡,袖摆衣袍随风一捋都是个“矜贵”,却不由地想起他之前的那一眼。
那眼里装的是困兽。
“雪褶”是被压抑许久后终于从喉口偷窃出来的一点喘息。
自出生便深受天子疼宠的珠玉怎会有那样的眼神?
这一趟入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鹊白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白玉小鹊,一颗脑袋转得赛洒水车,突然,横空插来一根横木,让他的洒水车就地怠工——去而复返的祝鹤行轻敲车门,目光不明地看着他。
“……来了!”沈鹊白躬腰出了车门,却在抬起袍摆的那一瞬间听见一道破空刺风的利响,直冲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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