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鸳拿出巾帕擦拭软剑,转头往马车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顿,转身望进雨中。
“小哥好威风啊。”一道媚里媚气的男声乘雨而来,“人家都动心啦!”
听鸳浑身一震,感觉耳朵聋了。
只见四个白衣纱面的娇娘抬着一顶大红轿舆缓缓走来,坐在轿厢里的男子长发披散,面上施了青翎妆,精致极了。
沈鹊白“嘶”道:“这个骚东西也来了。”
花坞说:“旧相识?”
“虚檐谢家高手榜前三,谢随流。三年前,他收了钱来杀‘九爷’,被我抽了一耳刮子,肿了小脸蛋,走时发誓要弄死我来着。”沈鹊白说。
谢随流斜倚扶手,盯着听鸳,红艳的唇一勾,说:“瞧瞧,殿下跟前的近卫也生得俊美可人。我最喜欢好看的人了,不如小哥跟我做朋友,我今夜不杀你。”
“可惜。”听鸳丢了帕,微微一笑,“我不喜欢和丑人做朋友。”
谢随流脸上的笑意如同放屁,一下就没了。
“说我丑的都死了!”谢随流娇嗔一声,丹色袖袍猛地一甩,身侧短枪疾出。他脚尖一点,握住短枪,枪势如游龙猛腾,撞向听鸳!
听鸢出剑相迎,剑尖对向枪头,剑身被折成半弧,枪头连带剑尖反刺向他的眉心。他向后折腰,躲过这一击,同时抬腿踹中谢随流的腰,迫使谢随流后退几步。
“哟!”谢随流看了眼腰间的鞋印,撩了撩头发,扬声道,“言前辈,您要看戏到何时啊,也不出来帮帮人家!”
音落,一个身材魁梧、腰配葫芦的男人从密林窜出,拳如猛出山,狠哮着砸向马车!
听鸢因瞬间失神被谢随流一脚踹了出去。他向后急退,翻身落地时脚尖轻点,再出一剑,和谢随流缠斗在一起。
“砰!”车门碎裂,马儿嘶鸣抬蹄。
言午身如座钟,压住马车,撞入车厢,再出一拳,打向祝鹤行的面门。在他眼中,祝鹤行不过是只金丝雀,一轰即碎。不料对方一出手便稳稳架住他的拳,以一种流水般轻盈的掌法卸掉拳力,反制住他的手腕。
掌法轻逸而力如苍山!年纪轻轻,着实了不得。
言午抬起头,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眼。
祝鹤行看着他,问:“一个脸上红疤、腰配葫芦、擅使拳法的女人,你可认识?”
言午说:“是我妻。”
“三年前,她在宣都劫杀微服出宫的皇后,未果。”祝鹤行用力,言午手腕闷响。他怜悯地说,“是我杀了她。”
彼时虚檐老祖宗尚在,“不接天家生意”的规矩也在,言午之妻接下这单生意本就是坏了规矩,哪怕任务成功,回到虚檐也是难逃一死。她任务失败,死在了宣都,言午便在虚檐刑罚殿替她捱了家法一百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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