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总想和花坞过不去?我没背过她,她倒是背过我很多次。”沈鹊白稳步向前,说话比平常慢了些,“以前我很想很想嬷嬷的时候,就喜欢爬到院里的树上去睡觉,哪怕那不是净院的那棵桂树。那时候我没出息,总是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等下了地,整个人就乏得很,这时花坞总会出现,把我背回房,或是背我去看好玩的东西。”
沈鹊白笑了笑,“她是姑娘家,比我纤细好多,但背起我来好像一点都不费劲,但有一次不一样。”
祝鹤行:“嗯?”
“那是我们长大后了,她背着重伤的我深夜奔逃十余里,她身上也有伤,后来得救时差点断了气。”沈鹊白脚步一顿,重新提了提祝鹤行,这才接着向前,“那时我就在想,等几年后,或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要让她离开我,去过不见血的日子。”
祝鹤行瞅着他耳垂上的小洞,眼前出现那日在船上见过的两颗玛瑙珠。自沈鹊白回到宣都,就很少戴耳珠,明明很好看。他说:“或许在她眼中,跟在你身边便是她想要过的日子,否则她不会跟你来宣都。”
“是啊。”沈鹊白说,“对于亲近的人,你想让他去走另外一条更稳当安全的路,却也明白那不是他的心之所愿,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奔向危险。有些时候就是这般无奈。”
“这也是你先生的想法吧。”祝鹤行有些困了,合眼道出一个名字,“宣真。”
沈鹊白抿了抿唇,说:“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他救你性命,把你养大,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若你不能从宣都活着出去,不知他会不会怪罪自己呢?怪罪自己不该教你这么多,不该给你报仇的武器。”祝鹤行打了声呵欠,懒懒道,“毕竟那些人都以为你死了,你完全有机会在朝天城、在你先生的庇护下过富足安稳的生活。”
“或许会吧。”沈鹊白掂了掂他,“所以我争取晚点死。”
祝鹤行靠着沈鹊白的肩膀,轻声道:“你的先生本不叫宣真吧?”
沈鹊白“唔”了一声,说:“这我不知道。”
“没有查过?”
“没有。”
祝鹤行笑了笑,夸赞道:“真是个乖孩子。”
这话说的,沈鹊白反击道:“难道殿下查过陛下的往事么?”
“是啊,你想知道吗?”祝鹤行稍稍偏头,鼻尖蹭过沈鹊白的颈窝,害得沈鹊白浑身一颤,瞬间汗毛卓立,差点将他扔出去。
“很可爱的反应。”祝鹤行搂紧沈鹊白,得寸进尺地又蹭了一下,笑着说,“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夏夜的风和背上的重量让沈鹊白出了一身薄汗,他喘了口气,拒绝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打听陛下的往事,我这一颗脑袋不够砍的。”
祝鹤行说:“有我在,怕什么?”
“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我可不信。”沈鹊白说,“殿下还是闭嘴吧,不然我丢了你。”
“别啊。”祝鹤行不赞同,“这怎么能算天上掉馅饼呢?我不是叫你求求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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