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一脸吃惊,问道:“阿婆,你没事吧。”
老太婆干枯的手抖抖索索地指着我,声音嘶哑地说道:“小伙子,你要死了。”
“什么?”我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问道,“阿婆,你什么意思?”
“大难临头,不出三天,你就会死。”阿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露惊恐地说道。
我心里一咯噔,暗想莫非是刚才那个信封的缘故,可是这一切是为什么呢?一般人听到眼前老太婆的话,或许会觉得她是神经病,但我是学道的,对于一些灵异之事比一般人敏感许多。现在见这个老太婆如此古怪,我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阿婆,为什么我会死?”我盯着老太婆的眼睛,追问道。
老太婆干枯的眼睛显出一种浊黄色,但在刚才的刹那间,隐约显出一丝诡异的陌生。她只是哀声叹息,有些害怕地摇了摇头,并不告诉我原因。我不甘心,继续追问,她有些无法忍受了,向我下逐客令,还叫出来一个眼神阴鸷的老头子。
那个老头子双眼凶光闪动,一看就是那种杀人放火眼都不眨的人。
我不想和他们起冲突,只得无奈叹口气,将包裹塞给老太婆后,转身离开。
回去路上,我原本想找一找之前那个给我信封的小女孩,但是没看到她的踪影。心情忐忑地回到书店里,我没有把信封的事跟表舅和表姐说,免得他们担心。我将几本新书上架后,来到厕所,从裤袋里摸出那个起皱的陈旧信封。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终于还是打开了信封。
双手莫名有些发抖,我缓缓抽出信封里的那个东西,屏住呼吸。
只见是一张有些古怪的黑白照片,初初一看,是一个四合院里一户十几口人家的全家福,穿着旧式民国的衣服,有很老的老人,有婴儿小孩,也不知道是几世同堂。看着看着,我猛然感到浑身一阵毛骨悚然,脊背一阵阵发凉。
我的身子瞬间颤抖起来,拿着照片的手更是抖得厉害。
难怪我第一眼看这张照片的时候觉得古怪,原来这张照片……这张照片是……
突然厕所外面响起表舅的声音道:“乞儿,你好了吗?能否快点,表舅内急啊。”
听到表舅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连忙将照片和信封揣进裤袋里,按了一下马桶的抽水开关,在稀里哗啦的冲水声中,努力让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
深吸一口气后,我打开厕所的门,看到表舅一脸焦急的样子。他的确是内急,看到我出来什么也来不及问,一下子冲进了厕所。我回到前面的书店里,震惊的心情还是久久难以平静。
“怎么会有那样一张照片?”我心里复杂地想着,隐隐感到几分恐惧不安。
那张照片实在太吓人了!
“吴乞,你怎么了?”见我心神恍惚的样子,表姐忍不住问。
“表姐,我没事。”我反应过来,连忙掩饰地说。
表姐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你是想去看安玉儿吧。”顿了顿,她接着说:“我听爸爸说那个安大叔已经连夜火化了,下午就举行葬礼,到时我们三个都去参加,你就可以见到安玉儿了。”
我听着表姐的语气似乎对我和安玉儿的关系有些误会,正想解释两句,忽然想到昨晚安玉儿大哭的样子,心里莫名一痛,到嘴边的话立即收了回去,默默点了点头。
整个上午直到下午,我没敢再拿出那张照片看一眼。
下午的时候,由于要去参加安玉儿父亲的葬礼,我不得不换一身干净衣服。照片就放在我换下的那条裤子裤袋里,我忘记拿出来了。
我跟着表舅和表姐来到殡仪馆举行葬礼的地方,见到了安玉儿。
安玉儿穿着白色素净的丧服,脸容平静而哀伤。
按照仪式,我们先对着老安的遗像鞠躬三下,然后将带来的白色玫瑰花放在棺材旁边。安玉儿作为死者家属,需要对参加葬礼的人鞠躬回礼。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心里伤感地说道:“老板娘,节哀顺变。”
安玉儿没说什么话,默默点了点头。
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很快葬礼就结束,然后是运载装着老安骨灰盒的棺材前往城郊的公墓山。安葬完毕之后,已经是日落时分。淡金的夕阳光静静洒照在老安的新墓上,透着几分肃穆。其他所有人陆续离开,墓前只剩下我和表舅、表姐、安玉儿四人。
安玉儿静静地站在父亲墓前,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在夕阳光下,她的身影看起来平添了几分孤单落寞。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难过。
“如果昨天我陪着安玉儿回家去,或许能提前发现一些猛鬼临门的异常,老安就不会死了。”我心里自责地想着。
表舅轻咳一声,走到安玉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她几句。表姐也上前安慰了她几句,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站着。此时此刻,我心里自责伤感,不知道该对安玉儿说什么话。
“玉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想开些,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们。”表舅说。
“谢谢姜叔叔。”安玉儿声音有些哽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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