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暴雨停歇,淡淡的寒气弥漫在天地间。
薄薄的晨光中,远处传来邮轮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快要靠近他们的时候,停了下来。
赵初心的房门被人敲响,开门一看,是刘建国。
“赵小姐,起了吗?”他毕恭毕敬的问。
“什么事?”
“八夫人准备启程回荣城,你要不要随我们一起走?”
目光越过他停留在隔壁的邮轮上,赵初心点头:“好。”
她很快收拾好行李,随刘建国出了舱房。
远处,楼夫人和楼兆宇已经在甲板上等候,楼兆楠也在,正靠着护栏,懒懒的抽着雪茄。
见她走来,他颇为忌惮的往她身后看一眼,随即困惑的皱起眉。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跳下木桥,毕恭毕敬的给楼兆楠行礼:“少帅!”
楼兆楠点点头,吩咐道:“把八夫人的行礼搬上去。”
“是!”
有人来到赵初心身前,也对她行了个礼。
赵初心笑得很客气:“我自己拿。”
她的行李很少,就一个布包,几件衣裳,不需要劳师动众。
最重要的是布包里装着鬼童子的黄杨木,鬼童子属阴,这几个男人又是常年征战在外的军人,身上的阳气重杀气也重,二者接触,鬼童子难免要受伤。
她不希望他们碰坏她的玩物。
楼夫人带着儿子先上了邮轮,赵初心紧随其后,而走在她身后的则是楼兆楠。
“那个人呢?没和你一起?”他紧跟着她,警惕的环顾四周。
见他那窝囊样,赵初心险些笑出声:“少帅,你怕了?”
楼兆楠噎了下,一时语塞。
昨日从赵初心那回来之后,为保险起见他连夜发了电报,通知附近下属过来接人,就等着找齐人马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敢卸他一条胳膊,他就要他的命!
可谁知等一切筹备妥当之后,那个男人却不见了……
“小贼!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勃朗宁?!”
他追上前逼问:“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枪也敢偷。”
“勃什么?”她装傻,笑得一脸天真,“少帅,你的枪不见了关我什么事?我虽然是个乡下丫头,但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我妈从小就教我拾金不昧的道理,你怎能把我当贼?”
“你有没有偷,搜过便知。”
这艘船是他的,船上的人也是他的,她上了他的船,等于入了他的地盘,除了任凭摆布,还有别的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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