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冷到刺骨,也得坚持下去。李捷这么多天的替身都是托病躲在车里,为了实现南北狂奔大掉包,他刚刚才赶上车队。一位来路不明的大夫突然被怀远县令推荐过来,这个人显然是朝中某个大人物的眼线。
为了把戏做全套,李捷脱下棉衣,在雪地里狂奔了一个时辰。第二天,当怀远驿馆的大夫来访时,李捷已经感冒得开始说胡话了。虽然成功地打发了那个大夫,但李捷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些天,李捷的车队始终被探子跟随着。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李捷不得不每天脱下棉衣出去走动,以显示他病重的状态。裴莹,这个善良的小丫头,看着李捷再次脱下厚厚的棉衣,身上只裹了几层透气的厚丝绸,并披着皮甲。她忧心忡忡地劝说道:“你已经病了这么多天了,还要这么做吗?”李捷沙哑着嗓子回答:“之前你不是经常谈论我们世家大族的生活吗?这就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裴莹被他的回答感动了,眼中闪过一丝同情。然而,她仍然嘴硬地嘟囔着:“哼,你们这些贵族老爷就是事多。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才不给你煎药了。”李捷笑着走出了车厢,迎着冷风。他立刻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心里想:“妈的,这纯粹是自找罪受啊!”
然而,他知道这趟行程必须继续下去。尽管他做得非常隐秘,但最终还是无法瞒过李世民的眼睛。他知道,这场灾难性的任务是无法逃避的。改写如下:收拾残局那是一定的,为了不招致更严重的惩罚,李捷需要寻找一些功绩来堵住李世民的嘴。因此,他的目光投向了北方。“各位战士们好,你们辛苦了!阿嚏!”
李捷大声打着喷嚏,颇有些拿破仑的气势。他在这支由游侠和前骁果组成的侍卫队伍中巡查着,时不时打个喷嚏,表现出自己身体状况欠佳。作为朔王新任的兵曹参军,杨翊以忧国忧民的态度恭敬地跟在他身旁,点头哈腰并低声说着些什么。“殿下,您收留的这个裴莹似乎不简单啊。”
“阿嚏,何以见得?”又是一个喷嚏,李捷牙齿上下颤动,感到有些寒冷。他脸上犹豫了一下,然后杨翊将他这几天的疑虑和观察到的细节告诉了他。“首先,裴莹接触过的药材似乎都是很高级的,但一般匠户医匠接触的药物都是最廉价的。其次,她读书认字,而且水平不低,这一点即使在匠户医匠中也不多见。最重要的一点是,殿下您赐给她的首饰之类的物品,她使用得很熟练。”
“螺髻、朝天髻这些往往是贵女才用的发髻,裴莹都做得非常熟练,显然她曾经是富贵之家,享受过优渥的生活。”“那依你之见,她留在我是别有用心?”虽然还是冻得脸色发白,但李捷却笑着反问道。
微微低下头,杨翊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不言自明。“呵呵,杨叔,这点你就多虑了。一个富家大小姐安插到送往吐蕃的工匠群中为了对我不轨?这种事情太过反常反而证明了裴莹没有问题。嘶,真是冷啊。”
裴莹这丫头真是我偶然捡到的,虽然她有秘密,但与我无关。“殿下,君子不立于危墙…“杨翊还想再劝,突然一阵急促的战马嘶鸣让他惊了一跳,急忙回头,远处,十来骑迅速奔腾过来,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东西,不断向下流淌着红色液体。“张二狗,焦老三,刀疤刘?
不是让你们监视那些探子吗?怎么回来了?”等战马跑近了,李捷惊讶地高喊起来,盯着他们脖子上挂的东西看,那是几颗人头,面相和头型似乎和唐人大不相同。
“启禀殿下,昨天傍晚,几个关内探子已经回了长城关。这几个是附近的突厥部落探子,咱们可能被那些突厥狼崽子盯上了!要不了多久,应该会有突厥部落攻过来了!”李捷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这一天真是白冻了!不过杨翊反应很快,扶了一把李捷,随即扯着嗓子喊起来。“骁果,不对,朔王卫!备战!”
六百多朔王卫士大部分都换上了制式军装鳞甲,少部分也穿了皮甲,杨翊一声令下,出自前隋骁果军的四百多将士立刻熟练地持盾、搭弓、步卒用圆形盾牌护住了车队两侧、骑兵则是迅速脱离队伍,在不远处摆开灵活的骑阵。而跟着李捷混的长安游侠们则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围着车队乱窜。
虽然当年的骁果军已经老去,但四百多人中大部分还是骁果二代,杨翊看着他们还有当年骁果军的风范,不禁满意地捋了捋胡须。不过回过头看着李捷难看而憋屈的脸色,老家伙老脸一红,讪讪地对李捷拱手说道,“殿下,我去车队前指挥。”
然后灰溜溜地骑着马走了,李捷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百骁果军的确精锐,但精锐的也仅此而已了。杨翊并未欺骗他,他手下的前隋骁果军的确有一万两千人之重。然而,这个数字是包括了老人、孩子、妇女和家属的。他们在太行山上聚集而成了一个庞大的聚落。能够作战的壮丁最多不过两千人。李捷无法将所有这些人聚集起来,因为聚落还需要年轻人来耕种和守护。
所以,他冒险收留的前隋骁果军只有四百多人。虽然这四百多名骁果军确实很精锐,但真正的精锐只有这几百人。杨翊并未欺骗他,他手下的前隋骁果军的确有一万两千之重。不过那是算上老人,孩子,妇女,家属,这么多人在太行山上凑成的一个大聚落。
真正能战的壮丁两千顶天了,李捷还不能把这些人全弄出来,聚落也是需要年轻人耕种,守护的,所以他冒着被李世民怪罪收留的前隋骁果就这四百多。
马走了,李捷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几百骁果军的确精锐,但精锐的只有这几百人。还好这四百多人也的确是把利刃,一些老兵看到混乱的长安侍卫,主动过去帮着一阵吆喝,可算完成了临战戒备,看着几百人长塑如林,列阵在车队两旁,李捷却怎么看怎么别扭,忽然他又是猛地一拍脑门,直接对着阵列大声下令道。
“来人,快点把车队摆成圈,步兵车队内进行防御!”一听这话,这会轮到巡视一圈儿的杨翊差点摔下马背,摇晃着脑袋,杨翊就很军师的赶紧奔到李捷身边,大声劝道。“殿下,这样一来车里的财物可就完了!”
“钱重要人重要!都听我的!快点把大车摆开,骑兵也都回来,一会儿有你们冲的时候!”李捷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却让跟在一旁的杨翊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柔和了一下,旋即老家伙眼神又锋利如刀,也跟在后面大声嘶吼起来。“没听到殿下说的吗!还不快把车阵摆开!”
为了免于李世民的板子,这次去朔州李捷可准备了不少,长安囤积的财富也拉出了一小半,所以绢帛财物弄了小几十车,迅速就被围成了一个圆圈车阵。当然,改写如下:李捷的座驾被留在外面,不幸被推到了防御阵的中心,而百多骑兵也准备好了在阵中作战。扫视了一下空旷的雪原,李捷打了个喷嚏后,颤抖着对杨翊说:“杨叔,你先守一下,我去换一身衣服。”
“殿下放心,臣一定誓死守卫阵地。”杨翊揪着胡子说,但话音未落,西南方向就扬起了冲天烟尘。前去侦查的张二狗和焦老三等人打马疯狂地向车阵冲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穿着破皮袍子的突厥骑兵,像一道浑浊的波浪般涌来。
看着层层叠叠、黑压压的骑兵呐喊,原本就战战兢兢跟在车队边上的黄鼠狼李高干脆咕咚一下翻下了马来,钻到了车底下露出了大半个肥胖的屁股。看到这一幕,杨翊老家伙也是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至少有两千骑!
至少有五六个部落!契芯何力是怎么管的突厥降众!”李捷更是悲催地打了个喷嚏,刚想换件衣服,敌军就杀过来了。不过不管几个人怎么悲催,该来的还是得来。
狂飙中的马屁股后面都插着箭头,焦老三、张二狗等八骑顺着被当做活门推开的两辆轻车就迅速入了车阵,紧跟着他们后面,足足上百骑肆无忌惮的追到了车阵前。听着突厥兵嚣张的吆喝声,气急败坏下的李捷直接劈手夺过了一把刚组装好的钢弩。原本颤抖的手这一瞬间平端如镜。
钢弩钢弦嗡的一下就是剧烈震动了起来。在远处二十米外,那个穿着破旧皮甲、还在拎着弯刀耀武扬威的突厥百骑长猛地一下就是浑身一僵,强劲的弩箭竟然掀开了他半个头盖骨,红的白的喷了满地。还没等百多突厥骑兵惊慌的反应过来,唐阵中一瞬间就是弓弩连发。黑压压的羽箭如同下了一阵死亡之雨,密密麻麻的喷射进了突厥骑兵中,随着一阵噗嗤入肉声,苍凉的马鸣和痛苦的哀嚎旋即在阵前荡漾开来。这场战斗中,李捷展现出了他的英勇和智慧。
他用钢弩精准地射杀了突厥百骑长,让敌人瞬间陷入了混乱。随后,他又指挥唐军连续发射弓弩,将突厥骑兵打得措手不及。最终,这场战斗以唐军的胜利告终。
在激烈的战斗中,前骁果的精锐弓手们联手发动攻击,一百多突厥骑兵在他们的攒射之下纷纷倒下,其中九十人被击倒,只剩下几个被吓得胆战心惊的突厥人以及几十匹哀鸣不已的战马惊恐地向后逃窜。同时,数十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这种真实的战斗场景远比玩《骑马与砍杀》要刺激得多。李捷感到一股豪气迸发,一下子跳到一辆大车上,对着狼狈而逃的突厥人放声大笑:“妈的,敢抢你李爷爷,找死啊!”
李捷虽然痛快了,但杨翊差点第二次从马上吓得掉下来。他打着马屁股,心惊胆战地狂奔过去想把李捷扯下来。然而此时,突厥骑阵已经迅速变化了起来,一百多骑像剥洋葱般分离出来,李捷眼前瞬间就满是黑压压的箭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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