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毅,他毫无惊异之态,道:“这不足为怪,老堡主本来就能说话。”
二爷辛天风大感诧讶,道:“老弟怎么说?”
吕毅摇头本语,但旋即他就双眉微挑,道:“二侠,这事待会我自当详告。”
二爷辛天风疑心大动,道:“现在不能么?”
吕毅道:“这件事,我须当着二侠师兄妹五人才能说。”
二爷李天风只有强捺心中激动,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吕毅反又问道:“老堡主有何遗言?”
李大风摇摇头,道:“当时只有小师妹一人随侍在侧。”
吕毅又问:“那……二侠是怎么知道的?”
二爷辛大风道:“小师妹说的,但她尚未透露他老人家的遗言内容。”
吕毅点头未语。
“古家堡”内,个个悲痛,人人哀伤!
举堡上下,每个人的左臂上,都缝上一圈黑布。
“古家堡”几乎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只是一进堡内,便立刻觉察出一片悲惨凄凉的气氛。
堡前堡后,静得就像死了一般,每个人都低垂着头,纵然交臂而过,也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
空气,沉重得隐隐令人窒息。
进了堡,二爷辛天风往大厅中让客。
但,书生吕毅却问灵堂设在何处。
二爷没奈何,他着实感动,只得陪着他折向后面地下密室。
密室中,古兰,其他三豪都在;另外,还有“古家堡”的十家堂主,挤满了人,却无一丝声息。
只有,古兰哀痛欲绝、心碎肠断的饮泣声。
闻之令人不禁随之泪下。
秘幔内,无所谓灵堂,仍然跟往日一样。
古啸天,面上而卧,目微闭,口微张,除了面瘦肌黄外,状如甜睡,一如生前,很安详。
三豪,头微垂,站在古兰后面,身后是十家堂主,神色俱极阴沉。
古兰,呆呆地坐在榻旁。
她,乌鬟蓬散,面色苍白,显得樵怀不堪。
美目红肿,冰冷苍白的面颊上挂着行行泪渍,不单是泪,还有血,是伤心到了极处,泪尽血继。
就这么不到一夜的工夫,这位绝代红粉已被折磨成这份模样,可见,她是多么的哀伤、多么的悲痛!
吕毅看在眼内,心中一阵绞痛,再也难忍两眶热泪,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如今……
见他进来,古兰扶着椅背站起娇躯,与三豪同时微微点头招呼,古兰似又悲从中来、血泪又涌,颤声唤道:“先生……”
吕毅含泪截口,道:“姑娘,一切二侠已经告诉我了,我来晚了一步,早知如此,昨天我就不该走,如今老堡主病重归无,吕毅难辞其咎,余恨终生……”
“先生。”古兰一声轻呼,接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先生不要这么说……”
“姑娘!”吕毅凄惨一笑,摇头说道:“吕毅这么说,自然有吕毅的道理,这道理,稍时自当奉告,现在先容吕毅跪拜老堡主致哀!”
古兰忙道:“先生,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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