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萦已经晓得让她改口是不可能的,便干脆放弃,只问老师傅如何做。
“很简单,”老师傅笑道,“大面积上色的就刷釉,小面积上色的就点釉,有些想让它看起来斑驳淋漓、像流水那样效果的,就上两遍,其他地方上一遍薄釉就可以。”
江雾萦瞧了眼那三桶色泽或深或浅的红色釉料,踌躇道:“是一匹红色的马吗?”
老师傅似乎料到他有此一问,憨厚笑道:“不是,这些颜料发红是因为里头有氧化铅,等烧制的时候分别就会呈现白、黄、绿三色了。”
他又分别说明了三色对应的釉料,便示意江雾萦可以动手操作了。
江雾萦初次尝试,难免十分谨慎,可渐渐便得心应手起来,老师傅在一旁连连点头。
蒋关城在他身侧便没那么游刃有余了,他一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很难在脑中将三种釉色分配到最赏心悦目的位置,干脆随心所欲,一面刷刷点点,一面拿眼神偷瞄小兔子。
那厢揉陶泥和拉坯的三人也是一样,手中还有活计,目光却已经黏在江雾萦身上了,活脱脱三个不用心学习、只想着优等生心上人的学渣。
只是几人看着便不是什么善茬,身后的师傅们也不敢训斥,干脆任由他们一心二用。
江雾萦这样稍稍低头时,两侧的兔耳朵随着地心引力略略前倾,时不时便会遮挡视线,他习惯了,耳朵又不像碎发那样好打理,便只能自己间或甩一甩。
蒋关城余光在他侧颊游移,只觉江雾萦这屏气凝神的专注模样简直是发着光的,不说原本便灿若繁星的瞳仁,连微微抿起的粉润唇瓣都透着皎月似的清辉。
见他时不时分神去轻甩兔耳朵,蒋关城心念一动,倏尔抬手捏住他兔耳朵尖往后一提。
岂料江雾萦反应十分剧烈,直接站了起来,蒋关城立时松手,江雾萦连忙戒备地捂住兔耳朵,面色复杂道:“……你做什么?”
蒋关城结结巴巴道:“我、那什么,我看你耳朵老挡眼睛,所以……”
周围众人的视线全聚焦在他们这边,江雾萦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激烈了,一时整张匀净的面皮都漫上绯红,珍惜地捂着自己的耳朵,音量放得极小:“我的耳朵不可以随便碰的。”
小女孩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道:“叔叔、干、嘛、乱、摸、姐、姐。”
蒋关城:“……”
即便此前不晓得,现在也晓得了,他觉得自己活脱脱一个调戏可怜小兔子的登徒子臭流氓,益发愧怍道:“是我粗手粗脚的,你别生气萦萦。”
手足无措之下,他没称呼江雾萦为“小江”,而是……“萦萦”。
他虽道歉得痛快,可方才那一瞬间从指腹烧至四肢百骸的酥麻感做不得假。
蒋关城默默想着:他当真只担心江雾萦视线被挡吗?对那双内里藏着粉的可爱耳朵,他究竟……
江雾萦也察觉周遭视线,赶忙摇摇头落座道:“没关系的。”
“蒋少还是管好自己的手为妙。”
薄澜悬手中的陶泥早已能塑性了,他却仍在泄愤似地使劲揉着,同时不咸不淡道。
蒋关城尚未回答,江雾萦蓦然轻声咳嗽了一下。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