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脑中浮现那个绝情扯她头发推她撞墙的人,无法将那个人跟眼前能坐在她床榻边沿的人重合在一起。
以前就算是为了龚凌兰生气吵架,但他从未对她动手。
这一次,他竟为了龚凌兰激动到动了手。
有一就有二,陈宁悲哀地想,他开了这个头,以后恐怕就不会止于此了。
心情更加跌到谷底。
“你怎么就这么倔呢?”隋原年扔下玉碗,耐心尽失,桌上洒出一滩清粥。
“我都说了,你跟她去道个歉,其他的由我来跟她说。事情何至于此!”
隋原年看着她,眼中一片黑沉沉的冰冷,“你是正妃,不能大度点?”
陈宁望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黑袍锦衣,玉冠束发,当真是令人一见难忘。
自己曾经在这样的一个怀抱了编织了多少梦,现在就有多少痛。
“今天何嬷嬷在场,你也知道她是皇后派来给凌兰的人,我不得不从严处理你。你可懂我的苦衷?”
见陈宁始终无话,隋原年知道今天对她动了手,伤她有点深,不免多少比平日耐住了些性子。
拢了拢对面人儿的碎发,道,“阿宁,我跟你说过的,再忍一忍。皇上把凌兰赐给我,既是恩威也是试探,我在她那边多少得顾及多一些。你能理解我么?”
“所以,就得牺牲我,是么?”陈宁抬眼望向他。
隋原年惊愕地发现,她脸色血色尽失,原本丰满欲滴的嘴唇此刻抖动着,苍白得像两片风中凌乱的百合。
抚弄她碎发的手明显怔了怔,随后垂到床边。
“牺牲?呵,阿宁,你知道什么叫牺牲吗?身为贵臣,哪有那么容易能随心所欲?你也知道本王在朝中的处境并非呼风唤雨。身为王妃,为本王做点言不由心的事情,你就说是牺牲。这样的牺牲,跟战场上那些血雨腥风一比,阿宁是否有些矫情?”
见他一副道义岸然的反问起自己,陈宁眼眸低垂,心中凄然。这样的话,他说太多次了。
就连两年前的那次小产,他也是用这般大义凛然的理由,将自己的愤恨和心碎,通通埋葬在听雪湖中。
龚凌兰两年前刚入府不久,便设下圈套将刚怀有两个月身孕的自己骗到听雪湖,摔跤滑了胎。
事后她知道是龚凌兰在湖边抹了滑泥散,就是为了不让她先诞下嫡子,争了龚凌兰的荣耀。
对于这件事,隋原年只是叫她忍一忍,以大局为重。并未真正怪罪到龚凌兰头上。
想到这件事,陈宁痛苦地闭上眼睛,眼中滑过一滴滚烫的泪。
“还有件事,本王不明白。为何白天本王推你之时,你不使用内力,自己直接以头撞墙?是故意为之,想引起本王怜惜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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